善晚宴你知道?”
夏清江看著她,抬一抬下巴,讓她繼續說下去。
“顏家的邀請函,你可以幫我弄幾張嗎?”
“嗨,我還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來的路上還一番心理準備,一個電話不就行了,還專門把我約到這兒來”,幾張邀請函而已,夏清江覺得完全不必如此小題大做。
“這是次要的,主要是咱們不是很久沒見過嘛”
“少跟我耍花腔,你那雙眼睛哪樁謊話藏得住?”,他說。小時候老人家看見許涼都稀罕她那雙眼睛,他不懂得原因;現在紅塵裡打滾才明白,這份清澈多麼貴重。
許涼悶悶地說:“我哪有?”
夏清江奇怪道:“你怎麼不跟你九哥提?要讓他知道你寧肯找我幫忙,反而跟他見外,他能連我一塊兒恨上”
“我……我有其他事兒找他,也不能樁樁件件都捅到他那兒吧?”
夏清江了悟:“九兒那人咱們都太清楚了,要讓他出手,先要談好能不能讓他加倍拿回來”
許涼說:“不管怎麼樣,我先謝謝你啦!”
“謝什麼”,他衝她擺擺手,眼梢上的那份厭世慢慢地淡去,他眼神認真地看著許涼說,“疙瘩,永遠不要跟我說謝謝。這輩子我把我犯下的錯填回來一半,就死而無憾了”
許涼被他突如其來的凝重弄得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夏清江像小時候那樣揉揉她的頭髮:“但願你一輩子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許涼該解決的事情已經迎刃而解,她一身輕鬆地站在球場上。但力氣到底是小,經不住揮霍,幾局下來就滿身是汗,氣喘吁吁。
再看她的對手,閒閒地把球拍在半空中揮來揮去,似乎滿身的力量正在體內膨脹,與許涼的對打不夠消耗其中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在肌肉裡活躍得非要用另一種方式發洩出來。
“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兒?”,許涼喘了半天,終於攢夠力氣說話。
夏清江打球前打球后氣息同樣平穩:“我還不夠讓著你?再讓就是看不起你”
“都知道夏公子眼光高,被你看得起,天上地下沒幾個”,突然一陣男聲清亮地響在網球場上。
這聲音對許涼來說,就是援軍的戰鼓擂在自己耳膜上。她扔下球拍,噠噠地就奔向場地邊上身姿修長的男子。
“九哥——”,她的聲音裡的委屈能衝破天際。
葉輕蘊一雙湛亮的眼眸當中盛著滿滿的笑意,手臂扶著她的腰肢,伸手撥開汗溼黏在臉頰邊的頭髮,說道:“你先去洗澡換衣服,等出來了,差不多就可以給夏清江收屍”
然後他拉高她因為熱而半開半合的運動外套,又從一旁的運動包裡拿了一張毛巾給她擦了汗,才放開她。
許涼說不走,要看看他怎麼替自己報仇。葉輕蘊這時候一身商務穿著,挺括的深藍色暗格西服套裝,褐色與藍色粗條紋領帶。
他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到長椅上,解開白襯衫袖口的紐扣,將袖子挽起來,露出精壯有力的手臂來。
葉輕蘊個子本來就高,現在這副灑脫乾淨的打扮,更無形之中拔高了他在人心目中的高度。
當你崇拜一個人的時候,他在你眼裡伸手就能夠到天。
許涼對他存著十二萬分的期待。她衝葉輕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說:“一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他也就能在你面前逞逞威風”
說著他將一雙長腿邁出了閒適氣度,絲毫沒有殺氣騰騰的模樣,是因為一個王侯步入自己統治的領地,不用將任何挑釁放在眼裡。
“九兒,不用這麼認真,到時候傷感情吧?”,夏清江一順嘴就忘了改稱呼,他一出口,腸子都悔青了。
“罪加一等”,葉輕蘊不容辯駁地吐出這四個字。
話音剛落,夏清江先下手為強,不等他準備好就發球。
許涼暗罵一聲小人,同時替葉輕蘊捏了一把汗。但心裡卻是不擔心的,從小到大對他無條件的信任早已根深蒂固。
只見他閃身極快,即使夏清江發球的速度和力道都趕得上專業選手,但葉輕蘊還是穩穩當當揮著拍子,將球擊了回去。
他平時在公司總一副從容優雅的樣子,可一到球場上一舉一動都帶著張力和靈活。他一跑動,甚至可以感知到他繃緊的肌理當中力量的噴發,那件白襯衫上隱隱約約烙著他的肌肉形狀。
這樣生機勃勃的性感,引發場邊的許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