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突然聞得一聲低嘆,茯苓詫異的轉頭,看著那個彷彿一瞬間滄桑了許多的男人,他的側臉很有韻味,有些像貝克漢姆,他好像已經三十歲了,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看了看四周虛無的空氣突然說:“你說,我該怎麼贏回她的心?”
陸景生的語氣充滿著彷徨和無助,彷彿是一個被丟棄的孩子。
茯苓定定的看著他,問出和長安一樣的問題:“那麼陶萱梨麼?”
“孟茯苓,你要知道陶萱梨她在我心中根本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茯苓勾起嘲諷的笑容道:“一個有婦之夫,有什麼資格對長安說愛她?陸景生,你不要逗我好不好?陶萱梨在你心中就算什麼也不是,她在長安的心中也是種是個阻礙疙瘩,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陸景生色變,他緊握著的手不禁使了力,手指瞬間變得青紫起來。
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這是孟茯苓說的。
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這是長安說的。
他真的該放手麼?
不,不該!
曾經的他們那樣的美好,她和他都那麼的開心,不過是他犯了錯而已,改不就行了嗎?
是的,就是樣。
他安慰著自己,卻發現自己突然心慌起來。
他的眼神明亮卻有暗淡,彷彿是黑夜中忽閃忽現的星火,讓人深深沉迷。
“陸景生,長安這一輩子,就算她曾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覺得她是不開心的,從她認識你,愛上你,到最後和你在一起,你都始終和陶萱梨有著剪不斷的關係,終於,她被你害的入獄,你和陶萱梨也結婚了,為什麼現在她得到了少許的自由或者其他的幸福,你就不能放過她,讓她開心呢?”
“不可能!”他突然紅了雙眼,對著茯苓吼道。
氣氛頓時再次沉默下來,茯苓再也不說話了,她其實知道,她說的話句句誅心,讓這個男人心裡很難受。
可是事實不就是這樣麼?
在一個多小時的飛行後,直升機緩緩的在一座小島上停了下來。
長安穿著單薄的衣服依舊站在高臺之上,雙眼無神,整個身子都懸在死亡的邊緣。
一瞬間,陸景生彷彿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把茯苓拉扯了出來,然後看著她說道:“我把她帶來了,你可以下來了。”
“茯苓——”她低聲的喚道,聲音有些沙啞,想要喊一喊是不是真的是茯苓。
“是我,長安,是我!”海風灌進了她茯苓長大的嘴巴,她的心開始不可抑制的疼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