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這是七大宗主國的默契,誰也不想失去九天的垂憐,更遑論失去九天了。
這是七大宗主國的立國根基,誰動面對的就是其他六大宗主國群起而攻之。
“燭離的人能對九星臺做什麼,他們難道不怕犯大忌?”丞相是真沒有想到,這次燭離真正的目標居然是九星臺。
可正因為九星臺上的是蒼天,是神祗,諸國對其的防禦都較為薄弱,按理來說,哪怕有禁衛軍盯著,也很有可能無法發現,陛下必然有其他的原因,才誤打誤撞逮到了燭離之人,可丞相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將這話說出來。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得到的墨鴉計劃的訊息,天瀾也不會想到有人真的能影響蒼天,可正是為了防備漏網之魚,這才加大了對九星臺的保護,這才能第一時間發現燭離之人的行蹤。
丞相當然知道前段時間朝上清理了一大批官吏,其中不乏是他的門人,可暴君開了口,誰也不敢求情。
明明是動搖朝綱之舉,卻因為一人,很平淡的就結束了。
到了這個時候,連丞相這樣的心腹才反應過來,坐在高臺上的不僅是天瀾的陛下,更是天寰五仙之一。
“燭離之人不知怎的居然摸到了真正的九星臺處,可傳聞九星臺是神界一處建築的一角,因緣際會才會落到天寰界,被當時天瀾的開國陛下所得,煉成了這東大陸聞名的九星臺。九星臺和天瀾北斗君息息相關,燭離為何要打九星臺的主意?”丞相道。
當初為了供奉九天,諸宗主國費了不少心思,現在時隔日久,誰也說不清是先有九天垂憐,後有了祭祀之所,還是九天從始至終都在祭祀之所,他們只是僥倖得了神蹟,才有了供奉九天的資格。
丞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真正的九星臺在天瀾也是機密,只有北斗君和天瀾重臣才有資格知道。
燭離又是如何知道真正九星臺的存在,還那麼輕易就直接找到了?
“陛下,這九星臺可還關著剎那族後裔,那燭離太子是不是衝著剎那族人來的?”
這大概是丞相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其實天瀾陛下早就知道了安諾的剎那族的身份,如果沒有喬靈,那他自然不在乎幫助他完成承諾的公主到底是誰?
當然,這位公主是剎那族人,才是他願意將錯就錯的主要原因。
聽起來一生只有一剎那的剎那族人很慘,很可憐,但別忘了剎那族和創世族一樣,都是星界萬族之一,星界那是什麼地方,是神界,是神祗們生活的域。
天寰界只是一方大世界,飛昇也不過進入仙界,現在一個瞭解神祗生存環境的機會放在他們面前,試問誰會不心動。
難道成仙就是天瀾陛下唯一的心願嗎?別忘了,再進一步,他就可以飛昇了,以天瀾陛下高瞻遠矚的眼光,能借著剎那族瞭解星界,早早佈局,才是天瀾陛下的行事風格。
至於飛昇通道被阻之事,自有機緣,以天瀾陛下的身份,只要他想,飛昇從來都不是遙不可及。
丞相其實是不贊同將安諾關起來的,“既然我們想從那安諾口中知道神界的情況,為何不將她想要的送至她手上,到時候大家都是自家人,也許這位剎那族人根本不用我們多提,自己就將該說的都說了。”
天瀾陛下飲了一杯茶,“你認為若那剎那族人得了她想要的之後,還會開口嗎?”
丞相有些聽不懂天瀾陛下之語,沉吟片刻,腦海突然閃過一道明悟,“是了,這安諾要的是天瀾公主之位,可她冒充的是喬景峰之女,既然是喬景峰之女,就不會和剎那族有任何關係,甚至剎那族人的身份和喬景峰之女的出身是相斥的,她的天瀾公主之位坐的越穩,越不可能開口說出我們想要的機密,而當天瀾承認了她公主的身份後,我們就陷入了被動,既不可以反駁她的公主身份,又無法直言詢問神界之秘,更遑論深究九天了。”
得到九天權柄的七大宗主國的確因為其存在,成就了不可超越的霸業,可成也九天,敗也九天。
旁的國家只看見七大宗主國光鮮的外表,卻未發現其內的苦衷。
天瀾的蒼天只需供奉公主血脈的陰力似乎要求不高,可每一位身負皇血的族人都擁有強大的天賦,因為鈴印抽取力量,天賦被壓制消耗,一生困於極其淺薄的修為,變相砍掉了一半皇室的力量。
燭離就更慘了,只要成為燭離陛下,就註定了大損壽元,若不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何至於太子監國。
九天怎麼看都不像是和善的存在,今日能成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