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月朗冷哼一聲,手中已然多了一隻洞蕭,湊到唇邊便吹奏起來。
蕭聲空靈,隱含惆悵之意。
清越的笛聲自玉衡唇中吹奏出來,曲聲歡快,曲意與蕭聲相左。
兩人走的都是以音控心的路子,一個引發人心陰暗面,一個引領人心陽光明媚。
眾人的心情便在這惆悵與歡快之間轉換,不知不覺間,心跳不受控制。
章華殿前轉瞬間便暈倒好幾個。
大月國那邊首當其衝,月婷公主第一個吐血,看來琴蕭老祖完全是不分敵我,通殺啊!
李銀林有云凡護著,暫時無礙。
“錚!”的一聲,雲暮長劍出鞘,朗聲道:“玉衡愛卿退下,朕向大月國皇叔討教兩招!”
意隨身動,劍意直取月朗。
月朗身形飄忽,避過雲暮一擊,
“轟”的一聲,雷聲滾滾而來,大雨傾盆而落。
雲暮執劍立於雨中,雨幕在他身旁落下,竟然無一滴落到他的身上。
月朗突然“咦”了一聲,收起洞蕭,道:“你們作弊!”
雲暮沉聲道:“朕聽不懂閣下在說什麼!”
月朗看向李銀林,笑道:“戰王妃,本座今晚去戰王府接你!”
說完飄忽身形化為一道紫色殘影,自茫茫雨幕中消逝不見了。
深感自己被拋棄了的大月國國主月狼起身致禮道:“皇上,敝國無心冒犯!”
雲暮的境界遠超他們預期,連琴蕭老祖都跑了,對方還有一個天樞上人,還有琅琊與玉衡兩位賢者,他們除了致歉還能怎樣?
雲暮朗聲道:“如此最好!”灑然轉身,當先往章華殿內殿而去。
夜星高聲道:“因天降大雨,請各國主及使臣暫往偏殿避雨!”
李銀林被雲凡護在懷中,鳳眸微垂,眼角餘光看著雲暮大步走在雨中的背影。
朦朧雨幕中,他全身恍若罩在光芒之中,不像個凡人。
“完了,”雲凡撇嘴道,“以後打架我怕是打不贏大哥了!”
李銀林不懂,也沒打算問。
因為問了也白問,人家壓根沒有想教她的意思!
李銀林簇眉,道:“那個老祖怎麼看都不像個壞人哎!”
玉衡笑道:“他著實不壞。只是喜歡和美人兒彈琴唱曲,把酒論詩!娘娘,您佔了幾頭?”
李銀林想說她頂多佔了唱曲一頭,她只會吟詩,哪裡會論?
可惜多說無益!
琅琊道:“闖禍精,回府吧!”
嗯,確實是個闖禍精。
她不過正常表示下了對帥哥的欣賞之意,擱這個時空叫做輕浮!
擱李銀林那個時空,叫花痴!
李銀林道:“這會兒要回府?”
國宴還沒有完呢?
國宴已經結束了,不過是下著雨,雲暮給人地兒避雨罷了。
皇帝都親自提劍下場了,國宴自然是宴不下去了的!
若換做雲凡,肯定直接將大月國和東隋國的轟出去了。
一個非要塞個公主進來,一個非要娶個公主回去,不打一頓出不了這口惡氣。
雲凡聽了李銀林的話,沉著臉道:“難道你要住在皇宮裡?”
李銀林自然是沒有這個想法的。
那就回吧。
堂堂戰王,總不能因為別人放了句狠話,就嚇得不敢回府了吧?
天空劃過幾道閃電,琅琊抬頭看天。
深深看了李銀林一眼,道:“萬一那貨半道劫人怎麼辦?”
李銀林玩著雲凡的髮絲道:“你們三個打他一個,我看著!”
雲凡看著她玩自個頭髮的樣子,心頭微酥。
銀林,你究竟在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你已經愛上了爺呢?
松風撐著一把較闊的油紙傘,雲凡抱著李銀林走在傘下,琅琊與玉衡各持一把宮傘,一行五人走向宮外。
不時有在屋簷下躲雨的宮人遠遠看見他們,便向他們行禮,琅琊一律揮手示意,讓人迴避。
對方點了戰王妃的名兒,他們一行五人越早離了皇宮,皇宮裡的其他人越安全。
李銀林這會兒智商不線上,沒有想到這些。
她滿腦子都是雲暮的背影,總覺得那背影之中有著幾分絕決之意。
而且,那位老祖嘴裡的“作弊”是幾個意思?
戰王府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