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瞠目看著那隻鳥,毒師的表情都石化了。
“據最新訊息,千年靈珠被一位漁夫尋獲,適逢郢楚太子云暮出生,便做為祥瑞被獻入宮中!”
千年靈珠?
祥瑞?
天樞上人簇眉:難道是太子金冠上的那顆粉白相間的大珍珠?
“那顆珍珠的所有者是郢楚太子云暮!”
“所以此次的巫後為郢楚太子云暮!”
毒師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他在採仙居一眼便將雲暮與謝安然、墨染等認出。
讓掌櫃的上前詢問墨染腰間玉佩,其實是為了找個藉口和他們套交情,打探一下他們來東隋做什麼。
結果見著了巫後李銀林。
然後巫後嫁過人了,而且下輩子都不要做巫後。
這會五彩鳥來告訴他,巫後是郢楚太子云暮。
可是雲暮正在樓上……
天樞上人看了毒師一眼,兩人互相打量了一下。
各自一臉嫌棄。
毒師目前暫時不知天樞上人與雲暮實為同一人,他只是見不得別人用打量的眼光看自己罷了。
墨染與謝安然交換了下眼色,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毒師眸光微冷掃了他倆一眼,道:“再笑就把你們毒啞了!”
兩人噤聲,天樞上人拿起碗筷吃飯。
難怪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毒師都成天圍著自己轉,原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瞟了墨染與謝安然一眼,聽得毒師道:“此事不許告訴雲暮,本座要仔細考慮一下!”
墨染與謝安然相視一笑,頻頻點頭。這兩個傢伙,原來如此靠不住!
五彩雀轉著靈動的眼珠子問:“爺,可要把郢楚太子搶回南疆去?”
“沒你的事!”毒師沒好氣的道,“此事本座自有主張!”
五彩雀飛走了。
黃昏時分,雲暮與李銀林下樓,天樞上人親自下廚給他倆做飯去了。
毒師坐在一角看謝安然教玉衡下棋,墨染在教巫皇臨帖。
雲暮揭了茶盅品茶,抬眸間便與毒師眸光相碰,對於毒師對著自己的眸光,狠狠回了一眼刀過去。
毒師笑著收回了眸光:若是雲暮,也不錯!
只是,怎麼突然跑出兩個巫後來?
還是一男一女?!
李銀林看著雲暮與毒師兩人你來我往的眼風,覺得有點不太對啊。
毒師和自己半點干係都沒有,他招惹雲暮做什麼?
毒師見李銀林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回給她一個淺笑。
李銀林的表情更茫然了,她看向天樞上人,天樞上人沒說話。
在船上,還是不要亂洩露天機,萬一船翻了怎麼辦?
雲暮見李銀林一臉茫然的看來看去,伸長胳膊將人徑直撈到自己懷裡,投餵。
玉衡學下棋學到一半,一看有吃的跑到雲暮身邊扯著他衣袖道:“暮哥哥抱阿衡!”
雲暮唇角微抽,只得把李銀林送回去,抱了玉衡在腿上。
“阿衡餓,還要吃!”雲暮只好改投餵玉衡。
天樞笑著白了謝安然一眼:“哎,明珠你該管管了,盡欺負阿衡了!”
李銀林守著一盤白灼雞尾蝦,掃一眼謝安然,笑道:“明珠啊,你幫姑姑抄錄幾首詩,回頭給阿衡學學唄!”
謝安然原本苦著的臉瞬間放晴:只要不是抄道德經,寫什麼都行!
備好紙筆,李銀林擦了擦嘴,誦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一闕張若虛先生的《春江花月夜》誦完,謝安然尚不覺得什麼,緊接著,李銀林背了《九歌》、《橘頌》、《長恨歌》、《九張機》,哪個長她背哪個……
天樞上人見她性起,給她煮了鍋薑絲黃酒。
她一邊飲著薑絲黃酒,一邊淺吟慢誦,旁人聽著只覺得無比享受。
謝安然,手腕子疼!
是夜,滿天星河倒臥在海波之上,眾人頭枕星河,圍爐側臥在甲板上品酒。
李銀林,在雲暮懷中睡著了。
“東隋之事,你們打算如何摻合?”
毒師看著被天樞上人用小毯子裹著的玉衡,沉聲問道。
雲暮垂眸看著懷中人兒道:“她答應阿衡,去幫他救孃親,我們且走一遭!”
據毒師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