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林鳳眸微凝,對上雲暮冷凝的眉目,看著他眉宇之間未脫的稚氣,跳線的腦子裡蹦出五個字。
老牛吃嫩草……
李銀林啊李銀林,你是魔鬼嗎?
你怎麼下得去手?
你怎麼好意思動嘴!
她垂眸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眼,還好,萬幸,自己沒當真吃了雲暮。
女官見她垂眸看自己衣裳,悟道太子並沒有碰李銀林,心下稍安,卻怒不可扼。
李銀林抬眸看向雲暮,喁喁的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的!"
雲暮聽了眉目微凝。
通常這種情況不應該是女人賴上男人藉機上位嗎?
床都爬了,你道歉說不該佔我便宜?
見雲暮眉目冷凝不語,女官抬手摑向李銀林。
李銀林條件反射,反手一記擒拿手將女官腕子截住,順手將人關節卸了。
她最近跟人動手基本都是有死無生,下狠手習慣了。
女官痛的慘叫一聲,她聽了心神一震,左手一抬一推,"咔嚓"一聲,把人關節又給復位了。
關節復位之後她有些混沌和腦子開始恢復清醒。
她掃了一眼屋裡陳設,看向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雲暮。
"你們太過份了!"
"這是我的房間!"
"這是我的床!"
"是我先進的房間!"
"是我先睡的床!"
柔媚的聲線中透著憤怒與委屈,字字清晰入耳。
雲暮啞口,墨染與他交換了下面色:好像確實是人家先進的屋,先睡的床……
謝安然突然放聲大笑。
女官一臉訕訕的看向太子。
爺,你這是變著法子爬了人家的床,還想賴上人家的節奏麼?
手腕除了有些痠麻外,已經不疼了。
女官衝其他太監宮婢使了個眼色,全體悄無聲息的告退了。
雲暮唇角微抽,一時還真沒找出反駁的話來。
"爺,您要不喜歡人家,您幹嘛往人身邊躺?"
謝安然笑的益發肆意。
雲暮打定的是要將計就計拆穿李銀林的心思。
這會兒此話當然不能說。
"手底下功夫不錯!"
李銀林方才那一招,分筋錯骨,說卸就卸,說復原就復原,身份背景絕非她之前所說的醋娘子。
"門派,師承,身份,來歷!"
雲暮鳳眸冷凝,一瞬不瞬的看著李銀林。
李銀林瞪著他道:"家傳武學,小擒拿手。李銀林,21歲,醋娘子,御膳房新晉女官,專司做醋!"
雲暮聽到後面簇眉,李銀林又補了一句:"我外祖家傳骨科,專治跌打損傷。”
“殿下要不要試試?"
嗯,李銀林想揍!雲暮了!
"殿下,該出發了!"
于禁出現在房間門口,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李銀林。
昨晚的事情已經迅速自太監宮婢嘴裡傳到了于禁耳朵裡,畢竟他可是甫一見面就向雲暮提了要娶李銀林的。
嗯,人家沒看上他,沒看上墨染,直接睡進了太子房裡。
在他們心裡,誰爬誰床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銀林進了太子的房,睡了太子的床!
"起床梳洗一下,我們該出發了!"
雲暮垂眸,聲音低沉。
左右下午就到上京了,且看看你還會玩什麼花樣。
李銀林被于禁那一眼掃的分外不舒服。
她深吸一口氣道:"你們走你們的吧!"
"多謝太子殿下一路照顧!"
聲音冷淡而疏離,不似從前般柔媚軟糯,充滿柔情蜜意。
李銀林說完,復又側身躺下,拿被子把自己埋被子裡了。
心酸,委屈,生氣!
雲暮如此的用意,不言而喻。
他若信她,自己換旁的房間,或者叫醒她,告訴她進錯房間便能解決的事情。
如此簡單的事情弄成眼下尷尬的局面,除了不信任她,懷疑她,還能有什麼?
都這樣了她還跟著,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她當真不要臉,第二她必有所圖!
李銀林要臉!
李銀林是有所圖,可是,可是十六歲的少年,她當真下不去手……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