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旨意,將威遠將軍李國雄押解回京!”
“朕要親口問一問他,因何他的女兒,敢拼卻一身剮,拉朕下馬!”
雲暮一氣說完,大堂裡安靜片刻之後,一片跪地請罪之聲。
“皇兄,”雲凡的聲音淺淺傳來,“不如先請臣弟的岳丈大人進宮候著。”
“臣弟也想聽一聽,為何王妃的孃家人,敢當眾欺侮臣弟的王妃!”
松風一聽見雲凡的聲音,立時高聲道:“爺,娘娘氣暈了!”
雲凡神色微變,自三樓飛掠過來。
李銀林,當真暈過去了……
進了三樓雅間,琅琊扎針、掐仁中,手忙腳亂紮了半天。
李銀林狂亂的心跳漸趨和緩,人卻沒有要醒的意思。
“你的醫術到底行不行?”雲凡不滿的對琅琊道。
雲暮垂眸道:“不是琅琊的醫術有問題,她應該是看到我才暈的。”
旋即雲暮將那日永安真人所說的李銀林會失憶的事情解釋給雲凡聽了。
李銀林失憶,此事雲凡早已經清楚知道。
可是,因何失憶了的李銀林,見著大哥便會暈呢?
“可能是因為心太疼了。”
琅琊解釋。
他剛解釋完,雲凡抱著人跳窗回戰王府去了。
雲暮與琅琊對視了一眼。
雲暮:琅琊你還真是,淨幫倒忙!
琅琊:爺,你不用想了,雲凡絕對不會放手的!
至於松風,她還和兩個粗使婆子門外守著呢……
***
威遠將軍府的兩位小姐,已經被拉到了朝華門外。
丫環婆子俱都當眾處死。
小姐不識規矩,要使性子,你們這些當下人的不會攔麼?
既然沒有攔,自然是同死!
安國侯府與威遠將軍府同時被禁軍包圍。
李國柱正在與幾個下屬在書房商量著什麼。
夜星手持令牌直入安國侯府,將李國柱等堵了個正著。
夜星笑著道:“侯爺不必擔心,在下不過奉命行事!”
“奉皇上口諭:請安國侯即刻進宮,向皇上與戰王殿下解釋,因何戰王妃的孃家人,會當眾羞辱王妃娘娘!”
李國柱一時怔愣。
夜星向他丟了個眼色。
李國柱看向夜星身後的大太監福來寶。
夜星笑著往前走了兩步,向被堵住的幾位將軍致禮。
笑道:“諸位將軍,巧了!”
其中一位笑道:“著實是巧了。”
“侯爺家的兩位堂小姐數月前進京,想要議婚。”
“那兩個丫頭長在南疆,性子野的很嘞!”一位將領笑道。
“是啊是啊!我等正好有子侄未婚,想著還是嫁入將門靠譜些!”
“若是嫁入文官家裡,怕是要鬧得家宅不寧!”
眾將打著哈哈。
這是他們一早商量好的說詞。
夜星聽了促狹笑道:“那這親,諸位不用議了!”
尋常議親,縱是姑娘性子再野,那也是後宅夫人們的事情。
什麼時候輪到大老爺們來議了?
安國侯家有侯爺夫人謝雲菲,出身名門。
鎮遠將軍家,有柳氏旁枝,也是望族。
再難嫁的姑娘,也輪不到幾個將軍來議婚!
騙鬼嘍?
夜星不是鬼。
“兩位堂小姐,當眾口出大逆之言,罪犯欺君,已經被判以剮刑!”
“這會兒已經在朝華門外行刑了!”
夜星含笑緩緩說著。
眾將面色忽變,一時啞口無言。
福來寶立在李國柱身側小聲道:“侯爺,淑妃娘娘臨盆在即,皇上心裡有數。”
“您跟著走一趟就是了。”
“千萬記著,把自己和威遠將軍李國雄摘乾淨了!”
李國雄領兵鎮守南疆。
若要李國柱把自己與李國雄摘乾淨,除非他南疆的勢力皆都不要了。
見李國柱面露疑惑之色,夜星退到他身側,將發生在銀來酒樓的事情細細說與李國柱聽了。
“侯爺,此事必是有心之人挑撥。”夜星道,“皇上心裡有數!”
將門之後,身在邊關。
縱是再不懂規矩,當眾說出“拼卻一身剮,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