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戰馬,皆有烈性。
據說有一種馬會因為被蚊蟲叮咬而發怒,繼而狂奔力竭而死。
大月國的馬,似乎也是這個德性。
毒煙刺激著戰馬的神經,令它們暴躁,嘶鳴,後蹄狂踢。
馬上的將士因為被毒煙刺激,也顯得暴躁不堪。
身下的戰騎暴動,他們揮鞭狂抽。
處於暴躁狀態的馬兒長嘶一聲,它們開始奮蹄狂奔,想要將身上的兵將顛下來。
混亂自中段開始,繼而向兩邊蔓延。
其他的戰馬受到波及,一片人仰馬翻之中,敵軍陣腳大亂。
李銀林嘆了口氣:沒有姑奶奶用武之地啊!
嗯,李銀林此時仍然處於暴虐狀態中。
因為身體有個部位仍在火辣辣的疼著。
特別是在她方才出手擊殺兩名試圖通風報信的布甲之後。
無論她如何努力,也無法忽視。
神經一旦鬆懈,疼痛愈烈。
雲凡,你個混帳王八蛋!她在心中暗罵。
李銀林在心中罵完雲凡後深吸了一口氣,對毒師道:“看來用不上我了,就此別過!”
說完她轉身朝大月國方向走去,努力維持自己保持正常行走的姿勢。
郢楚是絕對不能回去的。
更何況奔狼原她地形不熟,以現在的心境現下的戰況橫穿奔狼原,容易送人頭。
至於大月國,總能找著一個藏身之地吧?
再說了,萬一晚上就下雨了呢?
毒師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往大月國方向走去,一臉莫明。
姑娘,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姑娘,你走得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
少頃,李銀林剛翻過山脈,便發現自己真的走錯方向了。
數隊布甲持弓搭箭自掩體後現出身形來,其中一個頭目大聲喝道:“兀那探子,投降不殺!”
“是個娘們!”對方用大月國語道,淫邪的笑聲肆意響起,“身材不錯!”
邊境之地,兩軍交戰,怎麼可能沒有巡防的兵士或埋伏的暗哨呢?
嗯,李銀林,你腦子一定是搭錯弦了,才會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把面具摘了!”頭目淫笑道,“我家將軍優待美人!特別是郢楚的美人兒!”
李銀林聽了鳳眸含笑,繼續大搖大擺的走去。
腰肢款擺,走得如風擺楊柳一般,媚態橫生。
“叫你們主將出來,姑奶奶要賣個訊息給他!”她媚然道。
“我們主將只見美人兒!”頭目直勾勾看著李銀林越走越近的身形,嚥了下口水。
李銀林鳳眸之中笑意仍在。
她並不想走得如此綽約生姿,實在是疼……
她要臉,自然是不能走得讓人旁人看出端倪的。
便只好走成了這個樣子。
“看這雙眼睛就知道是位美人兒!”別的兵士起鬨道。
李銀林聽不懂,她端著架子站在頭目身前約十米處,看著越來越多的兵士自藏身處起了出來。
過來吧,都出來圍過來吧!這樣姑奶奶殺起來才方便啊!
“聲音聽著啞了點!”頭目道,“姑娘會唱曲兒不?若是不會唱曲兒,縱是你的訊息再值錢,我們主將怕也是不想聽的!”
只見美人兒?
要會唱曲兒?曲兒不好聽,訊息再值錢也不想聽?
如此任性的主將坐鎮邊關,大月國國主的心臟是什麼造的?
美人兒+唱曲兒,李銀林嘆息:琴蕭老祖?
若換在正常情況下,李銀林可能會想冒險坑一把琴蕭老祖。
畢竟若一不小心坑死了,就沒有五年雲凡為了救她受傷的事了。
嗯,姑奶奶今天應該超常發揮不了,退避三舍比較好。
“既然如此,”李銀林笑道,“那這個訊息,姑奶奶不賣了!”
雲凡此刻蹲伏在靠近大月國暗哨附近的出口處,聽著李銀林與對方的對答。
聽說她要賣個訊息給對方主將時,眸色黯沉。
琅琊知道他在想什麼,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要害你,你早死了!”
他橫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女人在他心底,始終是靠不住的。
聽李銀林說訊息不賣了,頭目冷笑道:“郢楚之人素來狡詐!姑娘,你要想清楚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