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有一件事情非常好奇,想請教一下老祖。”李銀林沖琴簫老祖問道。
“問吧!”琴簫老祖品著酸甜可口的清涼果脯,淺聲道。
李銀林面含淺笑:“本宮觀閣下分明是光風霽月的人物,為什麼會有一個偷香竊玉的淫棍徒弟呢?”
“本座自己是個貪花好色的,總不能要求徒弟做個清修的吧?”琴簫老祖笑著答,“他若是栽上偷香竊玉上,那是他學藝不精,本座自然不會去找旁人麻煩。可若有人多管閒事,本座自然要來會一會!”
按琴簫老祖這意思,李銀林廢了弄玉純屬多管閒事。
人弄玉偷香竊玉還沒有偷到戰王府上去呢!
“玉煙啊,凌煙,死的怎麼個慘法?”李銀林低聲問。
“凌煙放火自焚的!”玉煙低聲答。
放火,自焚!
“因何自焚?”李銀林咬牙問。
“她在你失蹤後的第三天凌晨時分被扔進寧國公府,暈迷了五天,醒過來後便放火自焚了。”玉衡嘆息一聲。
“我問的是原因!”李銀林柔媚的聲線變得低沉喑啞。
琴簫老祖微微凝眉。
玉煙顫聲道:“坊間傳聞,說,說凌煙被琴簫老祖所擄,遭受凌辱後送回寧國公府,一時想不開就,就自裁了。”
琴簫老祖施施然嚼著果脯道:“本座雖貪花好色,但從不對人用強。此事,並非本座所為!”
“雲暮萬壽那日,寧國公為何會站在大月國那邊,為大月國公主入宮為妃一事牽線搭橋?”李銀林聲音放緩,冷聲問。
琴簫老祖不假思索的道:“弄玉以凌煙郡主相脅,向寧國公承諾,事成之後,便會將凌煙郡主完好無損的歸還寧國公府。”
事情未成,那凌煙的下場,不難想像。
李銀林鳳眸微凝道:“凌煙為我郢楚的郡主,本宮為郢楚正一品戰王妃,砍了你徒弟,不過份吧?”
琴簫老祖沉吟了會,道:“可她是在你砍了弄玉之後,才出的事!”
李銀林冷聲道:“那按老祖這意思,本宮當日阻止月婷進宮為妃,因而害死了凌煙麼?”
“正是!”琴簫老祖笑得溫柔,“國主便是如此傳話給寧國公府的!”
“如此無恥的伎倆,如此噁心人的挑撥離間,當真是白瞎了您這副好皮囊!”
李銀林一拍桌子,衝樓下高聲道:“松風,替本宮採買十套上好的壽衣與壽材,著人送到大月國國主下塌的館驛,本宮今晚要去館驛殺人!”
松風領命去辦了。
待李銀林拍完了桌子,狠狠瞪著身邊坐著的怎麼看都是個養眼的美男子的壞人。
“哎,”琴簫老祖依然一臉優雅的道:“這事是他們乾的,跟我沒關係!”
李銀林喝道:“見惡不阻,與同謀何異?”
“戰王妃,”琴簫老祖笑道,“本座是大月國的皇叔,與你,是敵對關係!”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這麼回事。
可是,這貨分明不像個壞人啊!
琴簫老祖看著戰王妃眨眼睛的模樣,心頭微動。
心道她終究是年輕,教人保護的太好,沒有見過什麼人世間的醜惡。
“戰王妃,看人,不能看只看長相。長得好看的,多半是壞人!”
琴簫老祖說完,灑然起身,穿窗出去了。
良久半空傳來一聲長嘯:“戰王妃,本座今日便在館驛敬候尊駕!”
聲音傳播範圍覆蓋大半個郢都城,連皇宮裡都聽到了。
玉衡看了眼玉煙郡主腿軟的模樣,打發人將她和丫環婆子們送回府去了。
李銀林咬了一口果脯,不對啊,五年前這貨分明還是個有趣的人,怎麼五年後就變得不太有趣了呢……
“你和老祖很熟嗎?”玉衡低聲問。
“一面之緣,”李銀林道,“五年前在大月國關城見過,當時這人挺有個性的,不像個壞人。”
玉衡簇眉:娘娘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那天偷襲咱們的是誰呀?
李銀林便將當晚與琴簫老祖相遇的事說與他聽了。
聽李銀林講述完,玉衡長嘆一聲,丟了塊桃肉乾到嘴裡。
他低嘆道:“如此說來,倒確實是老祖能幹得出來的事兒。”
琴簫老祖當真不壞。
但他有個毛病,喜歡擄聲音好聽長得嬌美的姑娘回去陪他彈琴唱曲。
若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