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林有心呼救,雲凡抬手將她點啞了,她再喊不出聲來。
寸寸衣衫俱裂,雲凡眸間的暗紅之色益發濃烈,喉間發出厚重的喘息之聲。
琅琊深吸了一口氣,道:“松風,我們仨一起進去,你抱王妃,我們倆揍爺!”
正在此時,破風聲起,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有人夜闖戰王府!
只見十數道黑影迅速自院外掠過來,高低起伏間便掠到梅園附近,眾多暗衛起身迎敵。
琅琊只得道:“松風你進去揍爺,有事我倆擔著!”
琅琊縱身前去迎敵了。
玉衡側耳聽了一下里面動靜,知道自己這會縱是進去也於事無補,只得道:“去吧,打暈了,先把娘娘裹起來。”
而後玉衡也飄身走了。
松風目瞪口呆之餘,正要推門而入,一枚暗器嗖的射來。
她抬指接住,瞬間彈出,“嘭”的一聲火雷彈炸響在半空,黑色的火汕淋漓間落在草木之上,燃起一叢火焰。
十數道破風聲在火雷彈炸響的瞬間相繼破風而來,俱都彈射在梅園的主屋之內。
郢都已經有近半月不曾下雨,雨季要到四月間,此時雨季未至。
雖是春時,但器物乾燥,遇火油立時便燒了起來。
而此時的房間內,李銀林在抵抗無效後,努力將思緒放至空靈。
雲凡火熱的唇落在她裸露出的白晰肌膚上,留下噬咬過後的齒痕與片片青紫,她吃痛之餘不斷悶哼出聲。
李銀林發現一個規律,她的痛呼聲越慘,雲凡咬得越狠。
她深吸氣,努力調整自己的聲音,將吃痛的悶哼,化為似水柔情。
雲凡的在她似水般輕柔的聲音中,似乎有所平息。
屋外的打鬥聲,房間著火的聲音,她都沒有聽見,她全心全意應對眼前的危局。
肋間的刺痛提醒她,雲凡可能已經壓斷了她兩根肋骨。
而云凡,什麼都聽不見。
所有一切,在他眼裡都是血紅色的,他胸中全是暴戾之氣,他只想狠狠蹂躪眼前人。
漂亮的女孩兒,似破碎的洋娃娃般被人虐待致死的新聞,李銀林在穿過來之前看到過。
這個世間如此危險,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她的命本不算什麼。
可是雲凡,對她是真心。
她信。
若她當真如破碎的洋娃娃般逝去,雲凡清醒之後,會怎樣?
李銀林不敢想。
她自詡是個懂情的,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更無法允許有人以自己為刀為毒,在雲凡的心中種下難以磨滅的傷痛。
她深呼吸,繼續放空思緒,將對於身體痛楚的感知降到最低。
她開始調動身體,迎合雲凡的掠奪。
雲凡雖然狂暴,但到目前未止,尚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侵害。
而火舌已經卷向內室,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在她似水的柔情中,雲凡鬆開了她的手。
她輕抬手,兩手輕柔的撫摸在雲凡的腰際。
溫柔觸碰酥麻的感受在雲凡體表蔓延,他唇間厚重的喘息稍顯愉悅。
他的吻變得溫柔,眸間赤紅未變。
李銀林骨節分明的雙手緩緩向上,遊移到雲凡的後頸處。
化掌為刀,驟然重擊,雲凡悶哼一聲,重重的砸在她的身上。
她迅速起身,抓起被子將雲凡身子裹住,扯了床單裹住自己。
而後,器物燃燒的“噼啪”聲響徹耳際,炙熱的火焰已經自前廳燒入內室。
她因為精神高度集中而忽略了的聲音與氣味全部湧入她的感觀,不得不應對下一個危局:她與雲凡被困在火海中了!
雲暮曾經教過她,古代建築中,但凡是皇宮或重臣之家,必有逃生用的秘道或暗室。
入口通常都在兩個地方:書房,或臥室。
若在書房之內,入口大都為地板或書櫃後的隔牆,開啟的機關大多為花瓶或者書櫃中的書卷。
若在臥室,入口處則有浴桶,衣櫃、床塌,而開啟的機關大多為屏風、銅鏡或帳勾。
而李銀林與雲凡的身下,便是一張精緻的黃花梨木床。
她毫不猶豫的扯下內側的帳勾,軋軋邊連聲之後床板翻動,她抱著雲凡順著傾斜的通道裹著被褥掉入一件密室。
密室以夜明珠照明,裡面空氣清新,顯是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