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看著被子因為李銀林不可抑制的笑意而不停抖動時,唇角微彎,也覺得好笑:她竟然為了配合自己,叫床……
而且還是咬了自己一口才叫出來的。
笑完之後,他配合著發出一濃重的鼻息與微微的喘息之聲。
李銀林原本在被窩裡笑的不行,聽到雲凡這般動靜,忍不住將頭探了出來。
卻見雲凡正一本正經的躺在床上發出魅惑的聲音,只得將自己又埋在被子裡了。
她怕自己笑的聲音太大,被外面的人聽見。
此時守在內室之外的宮婢們卻是另一種心情了:王妃是被換了,但洞房卻是成功了!
但這樣也好,至少雲凡不近女色是訛傳。
而且若王妃是個西貝貨,到時候自己姐妹若想上位,想來也簡單許多。
雲凡一本正經的在床上又是風又是雨的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李銀林從最初好笑到聽得耳熱。
她只好一邊繼續忍著笑一面在心裡開始數錢,是的,是數錢。
如果數旁的,她怕自己睡著了。
而且如果當真睡著了,似乎太不尊重正在努力的雲凡。
可若不在心底數錢,她又無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畢竟雲的嗓音太過魅惑人了些。
她對男女之事並無經驗,只知道自己從一百塊錢開始,一百一百疊加已經數過五十多萬了。
眼前這位仁兄還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只好大著膽子伸手在他肋下輕輕撓了一下。
雲凡被她觸碰的身子微酥,又發出一聲愉悅至極的魅惑聲音。
李銀林向帳外呶了呶嘴,雙手合十枕在耳下,示意雲凡:可以了,睡覺吧!
雲凡笑著停下,柔聲道:“娘子辛苦了,我們歇息吧!”
李銀林聽到雲凡說的話,又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笑了起來:堂堂戰王竟然要在大婚之夜自己叫床,叫完了還要弄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這實在是……
太令人無語了!
李銀林笑完了,兩人又相對躺在了床上,雲凡卻徹底沒了瞌睡:雲凡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著實可笑了些。
可他,怎麼能對她輕狂?
李銀林卻是做另一番想法:既然雲凡當真是個斷袖,左右自己目前無處可去,不如先暫時留在戰王府,待到了解清楚大致情況之後,再決定何去何從吧。
明確了這一點之後,李銀林心下大定,可雲凡偏偏微睜著一雙笑眸看著自己……
雲凡這樣看著她,她沒法睡啊!
兩人相對無言,雲凡伸手將李銀林扯到懷裡,柔聲道:“我懷裡暖和。”
李銀林眨了眨眼睛,決定從今往後將雲凡當個姐妹,不疑有他的被人摟在了懷裡。
雲凡微微垂眸看著懷中的人兒,心道:你終於如約而來!只是李國柱那邊不好辦啊!
此時宮婢如意的聲音在床幃外響起:“爺,太后身邊的女官奉命來取喜帕。”
雲凡聽了微愣:喜帕?是個什麼東西?琅琊沒交待過啊。
如意見帳內沒有動靜,只當是兩人乏了,又微微提高聲調說了一遍。
李銀林眨了眨眼睛:喜帕?她在雲凡微微疑惑的目光中掀了被子起身,裡外裡找了一圈:床上並沒有傳說中的喜帕啊!
所謂喜帕,不過是一張白色的絲帕,新婚之夜洞房的時候用的,由新娘子這邊準備。
至於如何用,諸位自行體會,總之,新娘子的落紅是要落到帕子之上的。
她眨了眨眼睛,一臉莫明的道:“可是,床上並沒有喜帕!”
如意站在帳外卻猜到緣由:戰王執掌兵部,少時行軍打仗,對於婚儀怕是一竅不通,而新娘子的陪嫁婆子和丫環都被扣在了棠梨院,喜帕恐怕是根本沒有送過來。
如意迅速轉動了一下心思,自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絲帕,輕輕撩開幃帳伸手遞了進去。
雲凡見宮婢遞進來一張白色的絲帕,瞬間明白了喜帕指的是什麼。
他看了李銀林一眼,李銀林條件反射的道:“我怕疼!”
說完她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扎自己出血,難道讓雲凡扎自己?床人家都自己叫了!
見雲凡眸光微凝,李銀林只好將右手食指伸到人唇邊,簇眉垂眸低聲道:“你咬吧,我自己咬下不去!”
雲凡看著她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眼前的她和當年的她在性格上差出好遠好遠。
可是,有什麼關係?是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