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玉煙郡主不知道她輸在哪裡,但眾人突然有半數噤了聲,顯是嫂嫂唸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趕緊就著她手中杯兒把酒飲了。
酒杯見底,玉煙郡主抬眸看向雲暮道:“暮表哥,該你了!”
隨著玉煙郡主這聲“暮表哥”喊出口,李銀林的鳳眸瞬間掃向雲暮,手中杯兒一鬆,她立時垂眸,抬手將杯兒堪堪握住,整個大腦空白一片。
雲暮將她失魂神色看在眸底,淺笑道:“玉煙,你又胡鬧,旁人還未曾行令呢!”
噤聲的那幾個情知戰王妃口誤,有心替她圓過去,紛紛舉杯兒飲了,道:“皇上請!”
至於凌煙郡主,她恰好不識這闕《鳳求凰》,此事有驚無險的圓了過去。
雲暮垂眸,淺淺誦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李銀林深呼吸,再吐出:易安居士的《一剪梅》,不會是雲暮,縱是同名同姓,縱是生得一模一樣,縱是聲線相同又如何。
那句“紅藕香殘玉簟秋”,雲暮就從來沒有讀對過,“雲中誰寄錦書來”,他回回都給念成“銀中誰寄錦書來”。
這,絕非令她相思成疾的雲暮呵。
玉衡淺聲誦道:“重幃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謝安然隨即念道:“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謝安然唸完抬眸,看向李銀林道:“戰王妃請!”
李銀林垂眸,有心認輸,玉煙郡主紅著眼眶看了謝安然一眼,給自己滿上一杯。
凌煙郡主的聲音不鹹不淡的傳來:“還道戰王是被王妃的才情所迷,原來戰王妃在謝大才子面前,也不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