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風一邊快速的將所有幃幔放下,一邊動手幫她寬衣。
她嘴裡唸叨:“娘娘,你真是太不注意了,月事來了怎麼能和爺睡一張床呢?這也太晦氣了!”
嗯,古代男人對女子每月都來報到的這事兒,相當晦氣。尤其是當官的,認為血光會衝了護宅的尊神。
李銀林這會還沒有想起來她應該搬回棠梨院住這會事,若想起來,鐵定馬上換完衣服躲自己院子裡去。
她“喔”了一聲,打發松風在外面守著,一臉喪氣的更換衣裳:看來得重新做兩身貼身衣物啊,前面做的不行,要改良一下。
換完衣裳出來,松風又把她打橫兒抱了放床上了。
床鋪已經換過,上面還給鋪了一個大小合適的軟墊,蓋好被子後,松風揭了幃幔。
而後李銀林發現臥房的窗戶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她一腦門黑線:人家不過是來個好朋友,你們弄得跟坐月子似的……
“把窗戶開啟!”李銀林揉著眉心道,“房間太悶,松~風,你也是女孩子,我沒有那麼嬌氣!”
松風道:“我跟你不一樣!”
李銀林聽了眸間一喜:“那你來月事時怎麼處理的?”
松風神色扭捏,道:“這個是女孩子家的秘密,不能說的!”
李銀林一臉無奈,但松風腦子死板,只要是她認為不可以說的,怎麼問都沒用。
李銀林一向不愛欺負老實孩子,所以,她只得吩咐松風去給她取針線,她好做衣裳。
針線剛取來,棠梨院裡跑來個粗使婆子,捧來一個檀木盒子,道:“還請娘娘戴上這個!”
松風正要碰,李銀林瞧著檀木盒子眼熟,攔住松風,問道:“哪兒來的?”
婆子笑道:“娘娘的陪嫁,月事來的時候用的!”
李銀林一聽是安國侯府來的,立時心中發毛。歸寧那天,李國柱給補了一份陪嫁,那盒子便有鬼。
“哪兒來的放回哪兒去,本宮不戴!”李銀林道。
“戴吧!”玉衡的聲音響在前廳,“入庫前都檢查過了,有問題的都已經處理了!”
李銀林一聽見玉衡的聲音,面上便紅了,因為人家說了是月事來的時候用的。
婆子得了玉衡的話,立時將盒子開啟,一隻鐫刻著纏枝梅花的紫金鐲子被擺放在盒子裡。
松風接過來為李銀林戴在右腕之上。
鐲子沉甸甸的,微涼,她將眉頭擰成麻花:戴著這麼個東西打架多不方便!
抬手要取,粗使婆子忙攔著,笑道:“娘娘戴上這個,爺便知道娘娘身子不便,不宜同房!”
我去你大爺的!李銀林在心中暗罵:誰要跟你家爺同房了!
想起昨晚的事兒,莫明生氣:雲凡你究竟是個真斷袖還是個假斷袖?一會演戲一會來真的!
嗯,她昨晚智商不線上,一早起來忙著收拾更換衣裳。這會兒才終於想起要生氣了,反射弧著實長了點。
她左手用力將鑼子自手上擼了下來,徑直砸在了地上,摔得哐噹一聲!
鐲子應聲斷成幾截,一隻紅色的小蟲子自鐲子裡爬了出來,李銀林瞠目瞬間,玉衡一劍劈在蟲子上,一縷暗紅色的毒煙升起。
李銀林忙用雙手捂住口鼻,大氣不敢出。
松風閉氣閃身進小浴室扯了件溼的浴巾將毒煙蓋住,“哧”的一聲,浴巾無火自燃。
一切發生在一息之間,危機過去後玉衡冷眼看向粗使婆子,粗使婆子已經腿軟跪地,呆了一呆之後才開始大聲喊冤。
“來人!”松風喝道,粗使婆子一陣大呼小叫中被近衛綁出去了。
李銀林捂著口鼻的的悄然放下,心裡一陣後怕:還好自己發了脾氣……
玉衡也暗自心驚:人是他選的,東西是他親自查驗過的,卻依然出了事。
他看向李銀林,道:“此事我會給你個交待!”
李銀林聽出他語氣中有自責之意,此事若要疑心,自是疑心李國柱。可若想深一點,玉衡似乎也有可能。
她抬眸,看現玉衡。
君子如玉,雲凡一心護她,玉衡縱是吃醋也從來是擺在明面上,如此手段,他當是不屑。
“玉衡,”李銀林沉聲道,“我信你!你不需要給我交待。”
玉衡被她瞧得微微怔愣,心中閃過一絲莫明情緒。
李銀林發完脾氣後,覺得底氣不足,省起還沒吃早飯,道:“你是來給我送早飯的麼?人家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