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要不是牛啟明跟柳雲姝提醒楊振彪會參與高陽的救援,杜老和他大概也不會跟柳雲姝提這事。
白墨點到即止,有些話他不說,柳雲姝也明白,以楊振彪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太適合參與高危任務,哪怕是協助幫忙也有點勉強。
牛啟明之所以那麼一說,是他太過清楚楊振彪的為人,高陽出事,楊振彪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但牛啟明大抵也不知楊振彪退伍的真正原因所在,也才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喝了兩杯茶,緩和了些許情緒,柳雲姝突然就理順了些個關鍵的點兒,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師父,振彪出事時參與的任務,是不是與實驗研究或者醫療所什麼的有關?”
“……你怎麼會這麼想?”杜老和白墨齊齊皺起了眉頭,總覺她的臉色有點兒怪。
“那就是說,我猜的沒錯了?”柳雲姝不答反問,她從師父和師兄驚愕又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猜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中不由駭然大驚。
難不成真的是與高陽差不多的情況?
柳雲姝渾身血液逆流,很想衝到帝都找楊振彪當面問個清楚。
“雲姝,這事你最好不要瞎打聽,楊振彪現在的處境很微妙,杜仲前幾天傳來訊息,振彪所在單位人事會有大變動,他現在可能沒太多自由請長假跑回來。”
杜老不想柳雲姝魯莽行事,“振彪當年的任務涉密很深,我也無權知情,不過,倒是有點兒風聲,該是與實驗藥劑有關,我這麼說,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嗯,我知道了。”柳雲姝很慎重的點點頭,“我會注意。”
“振彪要是不回來也就算了,但是他要是回來的話,我想再仔細看看他的情況。”
柳雲姝這會兒心情很沉重,前世高陽出事後,很長一段時間也是相安無事的,好多專家也是持樂觀態度,但也有一部分專家同她有著類似的擔憂。
所以高陽樂觀的同時,也做了最壞打算,高峰的迴歸就是他最無奈的一步棋了。
杜老和白墨雖然知道柳雲姝肯定擔心壞了,但卻不知她所擔心的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杜老安撫了柳雲姝就忙催促她去休息,留白墨說起了白天發生的事。
白墨和張科都震驚得無以復加,青天白日的,賀元培這也忒猖狂了。
誰給他們的狗膽?
“……等等。”白墨突然想到了件事,猛地看向一臉憤然的張科,“你說我們臨走差點撞上的那人,會不會就是賀元培?”
“什麼?你們在陰陽嶺跟賀元培碰上了?”杜老駭然一驚,差點沒蹦起來。
白墨忙安撫道,“沒,我們沒有正面碰上,張科很機警,遠遠就察覺有人朝我們的方向過來,拉我提前躲起來了,我們沒跟對方打照面。”
“沒正面碰上就好……”杜老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卻又不禁詫異道,“你怎麼會說碰上的那人是賀元培?”
“那個人負傷了,左側臉和耳朵包著厚厚的紗布,但我遠遠看著,還能看得出有血滲出來,如師父所說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也是中毒了的,應該是在抵達陰陽嶺之前做了簡單的處理……”
張科點頭,“他那包紮的手法,很像我們出任務的時候負傷沒功夫仔細處理,簡單粗暴把子彈挖出來,或者是發炎潰爛的傷口把腐肉生挖出來,上點兒消炎止血的藥,然後整塊紗布一蒙就草草了事,回頭有時間或者任務結束再進行處理。”
杜老眸色微斂,想到賀元培在出事後乾的那些事,不禁更加肯定白墨他們遇上的就是賀元培了。
不過,想到這種可能,杜老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了。
“如果真的是賀元培的話,以你們回程的時間推算,也就是說,賀元培至少在四點半之前都還在醫院……”
而四點半,正是韓常明排洩穢物後轉回診室,柳玉蘭跑進簡易茅坑偷看,卻被嚇暈過去的時候。
因著柳雲姝的關係,她那個堂姐柳玉蘭,杜老也略微熟悉,以柳玉蘭那種性子,就算是毒蛇也不至於嚇暈。
難不成賀元培那個時候也在?
杜老眼睛微地眯緊。
書房裡,杜老思慮很重,白墨和張科都不敢打擾,沉默地等著陷入沉思的杜老回神。
而回到房間的柳雲姝心情亦很難平靜,把門窗鎖好,柳雲姝索性進了空間。
在空間的書房裡,柳雲姝仔細把最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