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相隔千里,在這個交通不便,掛個電話都是件奢侈事的年代,柳雲姝黯然垂眸,默默將思念深埋心底。
喬絡珍和何棠母女倆都還處在昏迷中,柳雲姝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她差不多也該開始下一步操作了。
剛剛她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周山的臉色就變了又變,雖然他聰明的一句話都沒多說,但所有表情全寫在臉上,柳雲姝哪兒能不知道他心裡的質疑,只是一笑而過並未理會,她又不傻,當然不會蠢到給人抓了把柄去。
取出裹著銀針的金帛,站定手術檯前的柳雲姝神色肅冷,周身都散發著肅冷的氣息,緊跟在她身邊的周山都被她強大的氣場所攝立馬也嚴肅了起來。
下一秒,周山駭然變色。
飛針,竟然是飛針入穴!
柳雲姝左手託金帛,右手每次都射出五枚銀針,注入了靈力的銀針,嗖嗖嗖,精準沒入穴位。
柳雲姝手速很快,銀針飛射,速度奇快,幾乎成了殘影,直看得周山眼睛暴突,就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驚擾了全神貫注中的小師姑,周山眼神裡的狂熱與佩服愈發濃烈。
兩分鐘,六百枚銀針,柳雲姝輕揉了下泛酸的手腕,滿意地笑彎了唇。
前世,飛針可是她的拿手絕活,許久不用,今天拿何棠母女倆練手,沒想到注入了靈力的銀針速度更快,效果更佳,這下她可以放心了,一個小時後,何棠母女倆服下的藥劑必將散盡,不留一絲痕跡。
“小、小師姑,您這招能教教我嗎?”周山激動到語無倫次,近乎失傳的飛針啊,他只聽人豔羨讚歎過,沒想他竟然有幸親眼所見其風采,周山都想另投門庭拜小師姑為師了。
柳雲姝收斂心神,忽聽周山帶著顫音難掩悸動的聲音,嘴角微微一勾。
“沒問題,等你到了老宅,會有機會的。”柳雲姝笑容瀲灩。
“多謝師、多謝小師姑!”周山激動地險些咬到舌頭,略顯尷尬的嘿嘿一笑,忙轉移話題,“小師姑您人真好,廢了這麼大力給她們母女倆疏通經絡,就這份功力,五百的診金都有點少……”
柳雲姝面色不改,然心下里卻笑抽了,她明明是在毀滅證據,沒成想卻叫周山誤會了,不過周山倒也沒說錯,她的確是給母女倆疏通了經絡,日後兩人必會受益。
眯了眼被紮成刺蝟的母女倆,柳雲姝壞心訕笑,診金她一分都不會多要,兩個二百五多符合這母女倆的氣質啊!
一個小時後,柳雲姝和周山剛出手術室,就被臉色鐵青的杜老堵了正著。
“師父。”柳雲姝忙賠笑,“讓師父您老久等了,我這邊好了,小李到了嗎?咱什麼時候回啊。”
“哼!這會兒著急回了?等著吧!”
杜老一肚子火氣沒地兒發,雖然白墨已經替柳雲姝說了不少好話,也跟他保證還有周山跟著,柳雲姝雖然年紀不大,但人卻是個沉穩的,不會亂來惹出什麼大亂子,他這才放任倆人擱手術室貓這麼就,誰成想,這小丫頭一出來就連撒嬌帶耍賴,一句話就整得他沒脾氣,杜老索性頭也不會轉身就走。
見師父走地飛快,柳雲姝緊抿嘴角憋著笑,她就知道師父是嘴硬心軟,絕不是怕她捅婁子,而是擔心她火候不夠整人不成反把自己給搭進去。
“小師姑,您不去追啊……”周山有點傻眼,師祖都被氣走了,小師姑居然老神在在站著不動,而且他沒看錯的話,小師姑竟然還在偷笑,周山揉了揉腦地,實在看不懂了。
“沒事,師父有分寸的,不會真丟下我不管。”見師父走過拐角,嘴角的笑也肆無忌憚的露了出來,想說有些事師父還是不要見的好,免得看了堵心。
不明就裡的周山啞然,他想說的明明是小師姑您得罪了師父,還把師父氣走了,不去追也就罷了,還笑得那麼燦爛,到底是他糊塗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為毛他的師父總是冷冰冰的冰山臉,從來就沒對他這麼包容過。
眼角餘光掃過小師姑白皙俏麗的面容,抬手摸一把自己粗糙剌手的胡茬,周山默默低下了頭,顏值真就這麼重要麼?
柳雲姝還不知道就這麼會兒功夫,周山就腦補出了這麼多道道,並且在以後的歲月裡逐步妖化,害得白墨師兄得知真相的時候差點吐血三升。
不過那都是後話,柳雲姝和周山沒有跟何棠母女倆出手術區的門,何棠母女倆被王俊毅派來的醫生推回了病房,她則等著王俊毅帶最終的訊息給她。
果然,不消片刻功夫,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