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剎那間的失神,李建軍都還沒能反應過來那抹異樣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先是被朝他走過來的柳雲姝手中的鐵鍬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哎呀呀,我說姑奶奶啊,你離我遠點兒,一隻刺蝟都有夠叫我受的了,你鐵鏟上沾的那玩意兒還不得整死我啊,算我求你了,快把你那寶貝鐵鏟拿遠點兒……”
眼瞅李建軍都快急瘋了,柳大力沒好氣的糗他,“大老爺們的,一點兒小痛算什麼,瞧你那熊樣。”
柳大力朝柳雲姝無奈的直撇嘴,柳雲姝心領神會,見識過楊振彪挖肉剔骨都不帶吭聲的意志力,李建軍這號慫包簡直跟個跳樑小醜似的。
“呿!扎的是我屁股,你丫的當然不疼不癢的。”李建軍沒好氣的回懟,可眼瞅柳雲姝都杵他跟前了,忙嬉皮笑臉打哈哈,“行行,我認慫,我認慫成了吧。”
柳雲姝失笑,晃了晃手裡的鐵鏟,目光灼灼。
“哎,我說,柳雲姝你能別拿那鬼玩意兒嚇唬我成不,我可沒你家男人的皮糙肉厚還抗造,我打小就怕疼,我跟你們講真話,我是混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可我是真怕疼……”
李建軍自己說著都不好意思地耷拉下了腦袋。
柳雲姝忍俊不禁,涼涼嘲諷,“你哪兒能跟他比。”
“咳咳……”李建軍尷尬嗆咳,小聲嘀咕,“誰吃飽了撐的跟活閻王比,我他媽又不是活膩歪了……”
柳雲姝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將手裡的鐵鏟丟到了地上。
“放心吧,就算中了毒,也要不了你的命,頂多就是乾巴巴疼兩天就好了。”
“真的?”李建軍瞅著她將信將疑,好在那把叫他瞅得瘮得慌的鐵鏟終於脫手了。
“那當然。”柳雲姝邊揉捏著痠痛的手腕邊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不過就是沒有特效藥,會一直疼,持續性不間斷的疼,會叫人抓狂發瘋,所以啊,雖然不致命,卻是很要命,據記載,很多人中毒後不是被毒死的,而是忍受不了那種折磨人的疼自我了結的……”
“我靠!”李建軍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渾身都毛毛的,“你、你還是離我遠點兒吧。”
“慫包!”
柳雲姝和柳大力齊齊搖頭。
李建軍渾身不得勁兒,忙爬了起來,想拍拍屁股,可才碰了一下屁股,就齜牙咧嘴了起來,忙趕倆人沒損他前擺手。
“你們自己忙,我先走一步了……”
眼瞅著李建軍說完頭也不回撒丫子就跑,彷彿有背後靈追他似的,柳大力都忍不住搖頭。
“真沒出息,甭說跟楊振彪那小子比了,李建軍這傢伙慫包得跟個娘們似的……”
柳雲姝莞爾一笑,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未必,也可能是他的痛覺神經忒敏感了,他就是想不認慫都難。”
“那楊振彪那小子呢?”
“他那是神經大條糙漢子一個。”柳雲姝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輕嘆,“他走的那麼急,楊大娘指不定都還不知道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