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瞅著一臉懵逼的柳大力,柳雲姝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啞然失笑。
“商業機密,等回家了再跟你好好說。”
“……哦。”
“走吧,會會咱叔去。”柳雲姝拍了拍呆愣著不動的柳大力叮囑,“等會兒不管我做什麼,哥你都得挺我啊。”
“那是當然。”柳大力拍著胸脯保證。
可柳大力萬萬沒想到柳雲姝口中的會會居然是這麼個意思。
縣醫院北門外的大樹下,柳寶柱不耐煩的來回走,還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表,一抬頭瞅見倆人不緊不慢的往過走,柳寶柱的臉一下子就拉得老長。
“怎麼才來,磨磨唧唧的幹啥去了。”
柳雲姝一聽這話就來氣,瞅了眼被撂在一邊地上的湯鍋直皺眉頭,再看到柳大壯居然霸佔了整個板車,墊著用來搭蓋湯鍋的棉被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睡大覺,柳雲姝臉都黑了。
“叔,你前兩天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嚷嚷要捅我爸來著,怎麼著今兒個又好意思使喚我爸了,你當我爸是個啥?”
“都是自家兄弟,幫個忙怎麼了,再說了,我就說句氣話,你們誰還當真了。”柳寶柱沒想到柳雲姝居然敢嗆他,冷著臉兇狠的瞪她,“雲姝你個丫頭片子懂個啥,大人的事你個小丫頭跟著摻和個什麼勁兒!”
柳雲姝沉著臉眯起了眼睛。
柳寶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既然都來了,那就趕緊走吧,路上照顧好壯壯,別給他磕著嘍,我還趕時間開會,就不多送你們了。”
瞧著她叔理直氣壯地跟個土皇帝似的說完就走,柳雲姝眼神都變了,狠狠推了一把柳大力。
“哥,還楞著幹啥,把人給我掫下去。”
“……”柳大力被她嚇了一跳。
“我看你們誰敢!”柳寶柱攥著拳頭衝了回來。
“雲姝,別鬧,他好歹也是你叔。”柳鐵柱忙把柳雲姝給拉住,“咱就幫他把壯壯捎回去也沒啥,不就是廢把子力氣嘛,那有啥。”
“我就是不同意。”柳雲姝氣鼓鼓的嘟著小嘴。
“什麼叫你不同意,怎麼著,你們能把浩浩推回去,輪到自家侄子頭上怎麼就不能了,我看雲姝你個丫頭就是沒事找事,欠抽!”柳寶柱擋開了柳大力阻攔的手,卻是不想胳膊突然被一股狠勁兒擰到了背後,疼得他整個人臉都抽搐了,“媽的,誰他媽多管閒事……”
“咦?牛隊,怎麼是你啊……”柳大力垂著手也不急著去解救疼得嗷嗷直叫的柳寶柱。
柳雲姝僵著嘴角忙給牛啟民使眼色。
牛啟民會意了她的深意,手下猛地加了幾分力道,聽到柳寶柱嗷的一聲慘叫,才稍稍鬆了力道。
“怎麼又是你?怎麼著上回尋釁滋事擱勞教所教育的不夠,還想回鍋?”
“啊,不,不,不是的,我沒想打架,公安同志你聽我說,我剛剛只不過是嚇唬嚇唬人,都是自家人,哪兒能真下得去手啊你說是吧……”
“是這樣嗎?”牛啟民一一掃過三人,只見柳雲姝跟他偷偷比了手勢,饒是牛啟民再是淡定都差點破功了,老大居然連這個都教小嫂子。
“老二,有些話我這個做大哥只是不想說,但不代表我就是個傻子,你們差點害死雲姝,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寒我的心,我就是再念你們的好,可著心裡也堵得慌。”
柳鐵柱說著長嘆了口氣。
“我幫你只是情分,不是本分,要不是看在媽的面上,你我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哥,那都是誤會,真的都是誤會……”柳寶柱忍痛辯解。
“你們說什麼也罷,我心裡的這個坎是過不去的,這話我跟咱媽也說過了的,我們家不欠你們的命,以後各過各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柳鐵柱抱憾的跟牛啟民點了個頭,“麻煩牛隊長了,只不過是自家兄弟鬧點兒情緒,說開了也就算了,倒是叫牛隊你看笑話了。”
“……”牛啟民無言的放開了鉗制柳寶柱的手。
柳寶柱狼狽的彎著腰吃痛地揉著右胳膊。
“爸,你怎麼了?”柳大壯似乎是剛剛被驚醒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衝過來,急吼吼的眼睛都紅了,“他們把你怎麼了這是?”
“爸,我就說你瞎操心了吧,你瞧壯壯剛剛那動作,敏捷得跟個猴子似的,哪兒還需要做什麼板車啊。”柳雲姝陰陽怪氣的嘲諷,“拿咱家人當啥呢這是!”
“你!”柳寶柱和柳大壯差點沒跟她急眼,可奈何冷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