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柳玉蘭和她媽說什麼怕是事情要敗露了,還說可得要柳大壯藏好了暫時別露面……”
“不、不是的……”柳玉蘭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極力替自己辯解,“你們,你們汙衊我!”
牛啟民見時機差不多了,抬手拍了拍僵著身子發呆的喬瑞。
“去把柳玉蘭她媽和柳大壯都請到這兒來。”
“是!”喬瑞激動得轉身就跑,連敬禮都給忘了,牛大隊給他機會將功補過,他怎麼能不激動!
柳巧珍眼睜睜瞅著喬瑞臨陣倒戈,心裡的那個氣啊,一向傲嬌慣了的她,什麼時候這麼悲催過,她幾乎都懷疑要不是剛才田老七那幾針下去,她興許都還不至於這麼屈辱,醒著但卻四肢無力動彈不得,想暈過去可又氣血旺盛神志清明,有田老七那個攪屎棍在,只要想到剛剛眼跟前那白森森的粗大銀針,她甚至悲催得都不敢裝暈了。
柳雲姝瞥一眼目瞪口呆的姑姑,再瞅一眼鼻青臉腫的柳玉蘭,無視葛月娥複雜的眼神,心境突然就豁達了,朗朗乾坤下,再是深藏不露的罪惡,也難逃舉頭三尺有神明。
“老周。”田老七拎了把蒲扇晃出來準備接著看戲,瞅見周紅軍很是意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浩浩退燒了沒?”
“沒有,檢查結果出來了,可縣醫院的大夫會診了老半天也說不準引發高燒的誘因,只是跟我們說情況不好,再燒下去怕是,怕是……”周紅軍潸然沉默,渾濁的眼眸中盡顯滄桑。
柳雲姝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