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兒,要不我帶雲姝也過去看看吧,正好雲姝也一道去看看我媽。”
“也好,雲姝你把這些錢也拿給你哥。”
趙愛華沒有多想其他,趕緊把手裡攥得都溼了的七張大團結塞到柳雲姝手裡,起身就要送他們,卻又不放心的看了看楊振彪。
“要不振彪你把雲姝送到孫家就成,你看你這孩子,身上這麼重的傷呢,可千萬別不當回事啊,雲姝她爸也已經過去看看了,你回家先好好養傷才是緊要的。”
“好,到時候看情況。”楊振彪點頭應承。
柳雲姝與高峰都清楚楊振彪那話的前一個好字,只不過是個擬聲詞而已,壓根就沒有答應的意思。
趕了半個多小時的路,柳雲姝他們終於到了孫紅梅家,結果卻是撲了個空。
“他們一定是去縣醫院了。”柳雲姝喘著粗氣兒說,“我得去縣醫院瞅瞅。”
“這個點兒進城,連牛車都沒有了,只能靠走的。”楊振彪瞅著柳雲姝瘦弱單薄的身子眉心隆起,“從這裡到縣城,徒步得三個多小時。”
“我知道。”
對於這個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柳雲姝也只能認命了。
柳雲姝勸楊振彪回家休息,麻煩高峰送她一趟就成,結果被臉黑的楊振彪狠狠訓了一頓,外加一路低氣壓。
三人一路上基本都沒怎麼歇腳,等他們一路急行軍趕到縣醫院的時候,天都黑了,好在這次他們沒有來遲。
柳大力正和孫紅梅在走廊上說話,看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三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
“媽不放心,叫我來看看。”
柳雲姝先是把兜裡皺巴成一團了的錢塞到柳大力手裡,然後才看向臉色憔悴的孫紅梅。
“紅梅嫂子,叔有好轉了嗎?”
孫紅梅感激的拉過柳雲姝汗溼了的小手,也沒顧得上問她身邊那兩個當兵的哪個是她物件,只是沉重的搖了搖頭。
“縣醫院這邊已經盡力了,可一直都查不到我爸昏迷的原因,杜醫生已經幫我們聯絡好了省醫院那邊,說是明天一早會派車來接。”
“我們能進去看看叔嗎?”柳雲姝安撫的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孫紅梅輕輕點了點頭,拉著她往病房裡走。
擺了六張病床的病房裡,只住了孫父一個病人,也不知是不是柳雲姝他們來得正巧是飯點兒的原因,她爸和孫嬸子他們居然都不在裡面。
柳大力見柳雲姝瞅來瞅去的,好像在找什麼人,忙跟她解釋。
“忘了跟你說,咱爸叫上嬸兒和紅梅他哥他們下去吃飯了,紅梅要看著叔,等嬸兒他們吃完了再來換。”
柳雲姝扯了扯柳大力的袖子,“哥,我們走了一路,有點累了,得先歇歇腳,正好幫忙看著,你帶紅梅嫂子先去吃飯吧。”
“這怎麼可以,辛苦你們趕過來看我爸,我這都已經過意不去了,怎麼能叫你們……”
“沒關係的,反正我現在是累的氣兒都還沒喘勻,你就是要我吃飯,我也吃不下啊,倒不如先歇歇腳,晚會兒再說。”
柳雲姝用力推了一把木訥的哥哥。
柳大力有點兒為難,如果只有柳雲姝的話,這麼做,倒也無妨,畢竟都是一家人嘛,可是楊振彪和他那個手下的也在場呢。
最後還是楊振彪拍板,孫紅梅方才跟著柳大力出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裡,一下子就安靜了。
柳雲姝怕耽擱久了孫家人會回來,也顧不得跟楊振彪過多解釋,柳雲姝立馬就開始集中起了精神。
再次啟用天眼的柳雲姝輕車就熟,很快就開始了透視,導致孫父昏迷不醒的元兇很快便原形畢露,居然是他們這兒最常見的蜱蟲。
如果柳雲姝不是親眼所見,可能就連她都不會想到一隻小小的蜱蟲也能致命。
前世的時候,孫父昏迷後幾經輾轉也沒能醒過來,柳大力更是對柳母賣血籌錢的事兒耿耿於懷,拼了命的去掙錢,長年累月的東奔西跑,以至於孫紅梅分娩時他都沒在跟前,結果孫紅梅難產大出血,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懊悔地抱著孫紅梅冰冷的屍體哭得肝腸寸斷。
不想叫歷史重演的柳雲姝心緒翻騰,她雖然診斷出了孫父的病因,但那隻侵入到孫父大腦腦幹的蜱蟲卻很棘手。
目前的醫療水平,開顱手術技術尚還不成熟,國內幾乎沒有成功的案例。
而她雖然自信有技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