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家三口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嘆了一口氣。
常歡喜可算是吃完了大碗裡的紅豆,然後拿著碗進了廚房,將大碗放進鍋裡,開了水龍頭,先泡著。
她想睡覺來著,可是睡不著,雖然是中午喝的茶,可都快十二點了還是很精神,常歡喜對著黑漆漆的蚊帳頂眨了眨眼,猛地坐了起來,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間。
刷鍋洗碗,順便還把地拖了一遍,忙完了這一切,常歡喜這才回房間再次躺下,不想動了,累的。
累了,也容易困了,常歡喜勉強合上了眼睛。
幸好一夜無夢。
厲海芬都不得不認輸。
她還是留點力氣去幹點別的事情吧。
反正常歡喜和朱藝是認識的,要是他們彼此有意思的話自然會自帶緣分。
厲海芬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可是常歡喜沒有跑去偶遇朱藝,反而跑去買鍋。
都是在批發市場,厲海芬還以為常歡喜開竅了,去找朱藝呢。
誰知道常歡喜卻是繞路走的,躲開了朱藝的那家店。
“看來女兒也不喜歡朱藝。”常安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
女兒的眼光隨了他,高的很,一般人看不上的。
常安沒敢在厲海芬面前吭一聲半聲的。
可是心裡沒少犯嘀咕。
厲海芬挑女婿的眼光不怎麼樣,挑老公的眼光倒是不錯的。
常安喜滋滋地望著厲海芬,還帶著幾分愛意。
可是厲海芬沒有看到,只看到常歡喜專門挑貴的大鍋來看,她有點心疼啊,這孩子錢都沒賺就開始亂花了。
“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傻,這麼好的藉口都有了,還特地躲開人家幹嘛呢?”厲海芬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不許你說我們的寶貝女兒傻。”常安瞪了厲海芬一眼,難得的理直氣壯。
“好,好,好,她是你的寶貝女兒,我是你的糟糠之妻。”厲海芬酸溜溜地說道,說的好像她是個後媽似的。
“說了是我們的寶貝女兒,能夠生下寶貝女兒的自然是比寶貝還要寶貝,就像那個會下金蛋的雞……”常安連忙解釋道。
“好啊,你說我是雞!”厲海芬大怒。
“不是啊,金雞,那個,書裡面說的,你懂我的意思的。”常安瞟了一眼厲海芬,委屈兮兮地說道。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每次看到厲海芬生氣他的腦袋就短路了。
一短路,好像只會惹她更加生氣。
“閉嘴。”厲海芬哭笑不得地白了常安一眼。
不會說話就別說,淨是惹她生氣,女人生氣會很容易老的。
老,厲海芬又起了淡淡的憂傷,她還用在乎這個嗎?
她寧願老去也不想要像現在這樣,想要安慰一下女兒也不行。
不行,她得儘快給女兒找個伴才行。
厲海芬看著朱藝打理店裡的生意還是頭頭是道的,說明是個有主意的人,要是對待自己的老婆也有那樣堅定的立場就好了。
但這個站隊的問題還真的是不大說,厲海芬看了看常歡喜孤單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然後,
然後嗖的一下不見了。
常安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
果然在朱藝的店鋪裡找到了厲海芬。
“你想做什麼?”常安氣喘吁吁地問道。
做人贏不了厲海芬,做鬼也是這樣,常安也很無奈。
不過有個這麼厲害的老婆,他也算是人生贏家了。
所以還是跟著厲海芬比較有安全感。
厲海芬看著正在午休的朱藝,嘿嘿一笑,她有辦法了。
朱藝沒想到自己只是打個盹的功夫竟然也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白日夢。
他夢見自己的媽和常歡喜掉進水裡了。
不對,他是先看到自己的媽掉進水裡,待他游過去想要救人的時候才發現媽媽身邊還有一個常歡喜。
那麼的愕然,可他來不及多想,一雙手救不了兩個人,只好先將自己的媽媽帶上了岸邊。
等到他再跳進水裡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常歡喜的身影。
“常歡喜……”朱藝大聲喊道,卻是猛地驚醒。
還是熟悉的地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他這是在做夢?
做這麼奇怪的夢是什麼意思?
朱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