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喜穿成那樣在他眼裡已經是很不正常的。
更何況她臉上還帶這些尷尬,許新遠就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做那樣的打扮。
他只是沒想到常安夫婦竟然會強迫常歡喜穿裙子,而且是頭一回就用力過猛的那種,讓人看了怪不適應的。
常安夫婦為了讓常歡喜能夠早點嫁出去也是夠拼的了,主動搭訕那些就算了,如今連穿著打扮也要管。
許新遠覺得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從小到大,從穿衣到交友,他也沒有什麼選擇的自由許可權,父母管著他,連姐姐都管著他,生怕不善言辭的他被人欺負了去。
往事不堪回首,許新遠不想再回想從前了。
他媽媽生病住院的這段時間,許新遠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照理說他去醫院照顧許媽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許新遠卻是如坐針氈,每每聽到許媽媽說自己命不久矣,盼著他結婚生子的話時,他只能是沉默。
總不能說要死的人還沒輪到許媽媽。
在醫院裡,許新遠是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鬆懈,生怕被鬼纏住。
這命不久矣的人可都忙著和故友敘舊,哪有空逼婚什麼的。
可是許新遠不能說出那樣子的話。
大概所有人都被把他當成是異類,甚至是怪物。
“阿遠,我一會要去送貨,你記得給你媽送飯。”許亞強對許新遠說道。
許新遠身形一僵。
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唉。
許亞強卻是沒有想那麼多,許新遠不說話,他便當許新遠是預設了。
這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女兒不想嫁人。
兒子又是那個樣子。
許亞強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幾歲。
但是為了這個家,他卻是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繼續忙碌著。
老顧客要的燒臘,他可不能砸了自家招牌。
另一頭,常歡喜邁著小碎步,可算是走出了喜慶裡,手機卻是響了,是朱藝打來的。
“你出來了嗎?”朱藝斟酌著問道。
“你在哪裡?”常歡喜抬起頭,四下張望,卻是和朱藝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震驚,愕然,難以置信……
朱藝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個白色身影會是常歡喜本尊,卻又有些竊喜,這是女為悅己者容嗎?
他記住了常歡喜這個模樣,想忘都忘不掉。
“我……不好意思,讓你等了那麼久。”常歡喜上了車,繫好了安全帶,然後用包包放在大腿上。
“沒有,我也是剛到。”朱藝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可以開車了。”常歡喜說道。
“哦,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朱藝忽然說道。
“我媽給我挑的戰衣。”常歡喜欲哭無淚,心裡直吐槽,可還是對著朱藝說了一句,“別人送我的衣服,一直沒機會穿,怎麼也得穿一回才用來壓箱底。”
“不是吧,你這樣子穿挺好看的。”朱藝認真地說道。
“我,這樣子穿不方便。”常歡喜不想說話了,望著窗外的建築物。
被冤的六月飛雪,透心涼啊,她打扮成這個樣子真的是迫不得已,只是這樣的解釋太過於牽強,朱藝他不會信的。
常歡喜再次嚐到了苦澀,有口難言,這個鍋她背了。
到了酒店,趙偉和新娘子已經在大廳前迎賓了,看到朱藝和常歡喜一同出現,不禁吹了個口哨。
新娘子偷偷地擰了一把趙偉的手臂內側,一輩子正經那麼一次行不行!
趙偉有些吃痛,再加上有家長在,連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對朱藝和常歡喜說道,“你們來了,裡面請,裡面請。”
朱藝和常歡喜在禮儀的帶領下入座了,還真的是夠直白的,單身貴賓桌。
常歡喜是一臉黑線。
有同學看到他們一同出現都在起鬨,說他們坐錯位置了,不該來這桌炫耀的。
“我們……只是順路而已。”常歡喜無力解釋些什麼。
朱藝聽到常歡喜這樣子說有些失望,連嬌羞都沒有,他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朱藝,你就不夠義氣了,和我就不順路了?”
“就是就是,我住的地方離你那也不遠,打車也麻煩,就沒這待遇了。”
“……”
常歡喜聽著他們打趣,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