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遠看了看厲海芬和常安,他們眼裡大概也只有常歡喜一人了。
他們應該不會介意自己問有關於他們去世的事情吧,許新遠沒敢直接問他們,只是想聽聽許亞強怎麼說,然後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確定秦簫朗是否在那場意外的現場。
“爸,你知道歡喜她父母是怎麼去世的吧?”許新遠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許亞強。
“知道啊,你不知道嗎?你那時候應該也在那附近啊。”許亞強奇怪地反問。
那個時候他聽說許新遠坐的公交車出交通事故了,他的心都差點碎了,幸好許新遠沒事。
待他趕到現場的時候,許新遠整個人都好像傻掉了一樣,許亞強只是當他受刺激過度,一家人都沒敢提這件事。
後來他才聽說厲海芬和常安也出事了,出事地點和許新遠出事的地點一樣,許亞強這才想起當時好像有很多人圍在一起,但他壓根就沒有興趣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只知道許新遠沒事就好,只想著快點帶許新遠回家。
沒想到,如今想來,聽到那些人說什麼落水的,說的怕就是厲海芬和常安了,許亞強更加沒有想到許新遠會和常歡喜走到一起。
緣分這東西挺奇妙的,許亞強心想可惜時間不能倒流,不然的話他,當時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不知道,我都不記得了。”許新遠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很努力地去回想,可是連零碎的片段都沒有。
他這是選擇性失憶了嗎?
公交車出了交通意外,大概現場並不怎麼美好,他可能是被嚇到了,許新遠嘆了一口氣。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現場的。
秦簫朗?
厲海芬?
常安?
全都沒有印象。
“不記得就算了,又不是什麼好事,別想太多了。”許亞強安慰許新遠道。
“那,爸,你記得是誰救他們上來的嗎?”許新遠想了想,然後又問。
“不記得了,對了,我記得當時有個人渾身溼漉漉的,我那時候還在想,這人該不會也是掉進水裡了吧。”許亞強仔細回想了一遍,然後說道。
那人當時開這個小電驢,衣服上的水還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著呢。
而他還穿著長袖,看到那一幕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你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嗎?”許新遠挺激動地問。
“那還記得,只是一個背影而已,我那個時候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許亞強搖了搖頭。
背影經過那麼多年時光的洗禮,早已經模糊不清了。
“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麼?”許亞強皺眉,怎麼會突然間問起這事?
“沒什麼,就是好奇問一下而已。”許新遠竭力假裝鎮定。
但他還真的是想到了別的辦法,他知道秦簫朗這人就行,說不定能夠在網上找到些蛛絲馬跡。
許新遠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有什麼事要和家裡人說,別憋在心裡。”許亞強擔憂地說道。
“真沒事。”許新遠連忙說道。
“沒事就好。”許亞強見許新遠不想說,只好當他是真的沒事。
甜品店裡,常歡喜看了看小說的資料,然後又開始試著寫了幾段,感覺正漸漸步入佳境,可惜肚子不爭氣,咕嚕嚕地打亂了她的思緒。
常歡喜看了看時間,竟差不多十二點半了,怪不得肚子都開始餓了,然後又看了看電腦上那些字。
她大概是餓傻了,竟想不起來自己想寫些什麼內容來著。
不過她也沒有心思去重拾那些斷斷續續的情節,只好乖乖地進廚房做一頓午餐來慰勞一下自己的五臟六腑。
“我出院了。”
常歡喜看到常自在發來的訊息,沉默了片刻才回了“恭喜”兩字。
“謝謝。”
常歡喜看到常自在發來的資訊,雖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還是挺意外的,不像是她的作風。
不過大概懷孕之後,這人是會改變的吧。
常歡喜看了看時間,可以吃飯了,也就沒有再理會常自在的資訊了。
那頭,常自在看著馮青蓮,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她也不拆穿,所以才會發資訊給常歡喜來拖延一下時間的。
“歡喜那丫頭賊精,早早就惦記著把房子過戶到自己名下,人家都說了要她證明那房子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