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見家長那麼簡單了,而是見他們家親戚,常歡喜有點慫了。
許新遠扭頭看了一眼常歡喜,見她還是不想動,便走了上前,“怎麼了?”
“沒什麼,我,你媽說要請我去的嗎?”常歡喜弱弱地問。
“好像沒有,你不想去嗎?”許新遠一臉的求知慾,還有求生欲。
“不急,還有好幾個月時間,讓我慢慢考慮一下。”常歡喜訕訕地說道,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時間,“快點走吧,不然有人要不耐煩了。”
“哦。”許新遠見她不想說,也不好追問。
但前面是厲海芬和常安,許新遠偷偷地做了個手勢,算是打招呼吧。
“這小子,歡喜就不應該那麼輕易讓他登堂入室的。”常安酸溜溜地說道。
“你酸什麼,巴不得女兒一輩子都不嫁人嗎?”厲海芬白了常安一眼。
“我沒那個意思,可是總得了解清楚了再進一步發展吧,你就不怕女兒引狼入室了。”常安察言觀色,弱弱地解釋了一句。
“當初你可沒那個自覺。”厲海芬嗤笑了一聲。
那不一樣,常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他們那個時候可純潔了,不像現在的人,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許新遠很想很想裝作聽不見的,但他們那樣子說的光明正大,他又不好像個傻子一樣捂著耳朵。
可是他們怎麼可以那樣子當著他的面說那些話,搞得他都動起了別的念頭,許新遠警告自己道,不能得罪未來的岳父岳母。
說就要聽,不帶半句反駁。
許新遠嚥下了那些可以讓他們閉嘴的話語,默不吭聲地緊跟著常歡喜。
而厲海芬和常安則是跟在他們身後,繼續討論著當初的自己有多麼的純潔。
常歡喜見許新遠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雖然這份沉默帶著些許尷尬,但她還是沒有打破。
她還在糾結著要不要去參加許念芝的回門宴呢。
可是,常歡喜開了門,見許新遠進來了,卻沒有關門,便說了句,“關門啊,發什麼呆?”
“哦。”許新遠的反應弧有些慢,等到厲海芬和常安都進來了才把門關上。
他實在是沒有勇氣當作沒看到他們。
厲海芬和常安看著許新遠吃癟的樣子卻是有些惡作劇的惡趣味。
難得鬼生找到了點樂趣,許新遠這人還挺好玩的。
許新遠看到他們兩人不大友善的目光,寒毛都豎起來了,怎麼有股不大好的預感?
“我去做飯。”許新遠想要遠離厲海芬和常安。
“換鞋子啊,我爸穿過的拖鞋,你不介意吧?”常歡喜看了看自己的那雙拖鞋,再看了看許新遠的大腳,還是算了。
“不介意。”許新遠立馬搖了搖頭,常安便在旁邊盯著呢,他哪敢。
“給你。”常歡喜將常安穿過的那對拖鞋拿了出來,有些感慨,想不到還會用得上。
“你們回來了,飯都好了很久了,我剛才等你們都等得我睡了一覺。”常自在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他們倆,打了個呵欠,然後才說道。
“我們帶了半隻白切雞回來,你肚子餓的話可以先吃。”常歡喜一邊說,一邊換好了拖鞋,又給父母上了三炷香。
“不餓。”常自在回了句。
常歡喜看到常自在換了身衣服,是一條深藍色的無袖連衣裙,裡面搭配了件白色的棉衣。
她忽然間竟覺得常自在有些像那弱不禁風的白蓮花。
但常歡喜的注意力落在常自在的大肚子上,自嘲道,大概是眼花了吧。
常自在極其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乍一看都難以發現她的孕肚。
沙發被她佔據了大半的位置,常歡喜可不想聞她的臭腳,便坐到了另一邊,但很快便站了起來。
她這個做主人的,總不能讓許新遠那個做客人的獨自在廚房裡忙碌吧。
可是她原本是想要做什麼來著,常歡喜一時間竟忘記了,待走進廚房才想起想要喝水來著。
不過許新遠已經開始在準備做菜了,常歡喜看了一眼,打算打打下手,給馬鈴薯削皮。
“等等,洗乾淨,在表面劃幾刀,然後放開水裡煮一會,很容易去皮。”許新遠見常歡喜拿起削皮刀,連忙阻止。
“有區別嗎?”常歡喜一臉黑線,她平常都是這樣子操作的。
“還是有的,這樣子做出來比較好吃。”許新遠想了想,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