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遠還想著再多呆一會的,可是厲海芬和常安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只好依依不捨地說道,“我先回去了。”
“好,謝謝。”常歡喜正看著電腦裡的文件,頭也不抬便說了一句。
許新遠心裡是失望的。
若是常歡喜開口留他的話,他才不理會厲海芬和常安兩張鬼臉。
常歡喜可算是找回了要用的文件,不過字數和之前相比少了三萬多,她又得重新校對一遍了。
但三萬字和五十多萬字相比根本就不是事,還能檢查一下有沒有錯別字什麼的,常歡喜如此安慰自己。
不過經過這一事,常歡喜是備了好幾份稿子,這下子除非是電腦進水了才會丟失這麼重要的資料吧。
想到這裡,常歡喜瞄了一眼桌面上的水杯,又移開了那麼一點點,離她的電腦遠遠的才好。
常歡喜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有客人來了,還不是誰,是常自在。
“你來了。”常歡喜淡淡地說道。
常自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來,算是應了。
她老公一聽她抱怨沒人陪便將她送到這裡來了,常自在也不想憋在家裡才出來透透氣的。
她是煩李六嬸去她家裡找她,念念叨叨的,念得她頭都痛了。
常自在有些恨李立仁為什麼要將家裡的鑰匙給李六嬸,每次都不打聲招呼便過來。
哪怕是她在睡懶覺,李六嬸也不會有那麼一丁點自覺降低音量的,還美名其曰讓肚子裡的孩子習慣一下這熱鬧的世界。
常自在聽得那些歪理都快要吐血了。
她惹不起,她躲得起。
常自在將貴重東西都藏房間裡了,然後儘量出來逛逛,也不願意呆在那個家了。
若非她還有個小叔子,李六嬸怕是要常駐自己家的。
常自在想想都頭皮發麻。
她又想不到別的理由可以將李六嬸拒之門外。
生平頭一回常自在覺得原來自己也有剋星。
不過常自在只是在甜品店裡坐了一小會便離開了,這凳子太硬,一點也不舒服,她還是去找個舒服點的地方打發打發時間吧。
常歡喜目送著常自在離開,突然間有些同情她了。
雖然常自在父母俱在,但常歡喜覺得她還是將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島。
或許這並不是她的本意,但事實上她無法依靠著她父母,哪怕是生孩子這樣的大事上。
常歡喜也不怎麼埋怨常自在了,還想著能對她好點便對她好點吧。
她可以理解,在鄉下那個家裡,哪怕常自在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仍舊是得不到任何的關愛。
便是她這不怎麼經常回去的孫女和侄女也是各種被嫌棄。
不過被常自在這麼一打岔,常歡喜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便端了一碗糖水過去給許新遠聊表心意。
“謝謝。”許新遠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還咬緊了後牙槽,硬是沒被厲海芬所影響,沒灑一滴糖水出來。
“你牙痛嗎?”常歡喜關心地問,“要不,還是不要喝那麼多糖水了。”
“不是。”許新遠咬牙說道,舉起碗便要大口喝下。
但糖水灑了一大半出來,溼透了胸前的襯衫,許新遠又是惱怒又是羞愧,沒想到還是在常歡喜面前出糗了。
“這不是我本意。”許新遠頭都大了。
他看上去很傻吧。
“是誰那麼過分?”常歡喜有些義憤填膺地說道。
難道是他爺爺?
許新遠望著常歡喜欲言又止。
厲海芬還在一旁盯著他呢。
許新遠沒想到厲海芬竟然穿牆過壁也要來搗亂,或許他該封了這四面牆才行。
常歡喜從許新遠的神態中想到了一個可能,“對不起,我還是先回去了。”
“與你無關。”許新遠說道。
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
“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店,我回去換身衣服。”許新遠對常歡喜說道,順便那些辟邪的寶物下來。
“好,好,好。”常歡喜連忙應了下來。
這個時間也沒有什麼人來買燒臘的,她只是幫忙看一下而已。
不僅是沒有什麼人來買燒臘,連來和糖水的人也沒有。
許新遠很快便換了件衣服下來了。
常歡喜便回了甜品店。
許新遠貼了一張符在東邊的牆上,然後用海報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