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常歡喜轉身回了房間。
這累的,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常歡喜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動靜,便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時手機才亮了亮,可是沒被發現。
常自在還想問一下常歡喜有沒有乾淨的牙刷,可是見常歡喜已經睡著了,只羨慕地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衛生間就那麼點地方,常自在沒找到新的牙刷,自己又沒有帶牙刷過來,懷孕之後忘性有點大,只好漱了漱口便算了,明天再去買吧。
許新遠等到差不多十一點也沒等來常歡喜的回信,只好放棄了,閉上眼睛想著,她或許早已經睡著了吧。
不過想著,想著,許新遠倒是想起了老頑童,許久沒見他出現,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見著他的時候覺得他有些煩,見不著他的時候又有些惦記。
許新遠嘆了一口氣。
人啊,就是那麼的矛盾。
矛盾的還有許念芝,明明已經說服自己去接受龐大海,可以越發接近婚期,她就越發搖擺不定。
這算不算是結婚恐懼症?
許念芝苦笑,拿著手機,最後還是回了晚安兩個字。
眼下她要結婚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喜慶裡,公司的同事也都知道了,許念芝實在是沒有勇氣任性一把。
不管不顧,只聽從自己的內心,她已經過了那個可以任性的年紀。
許念芝反倒是越發理智地看待她和龐大海結婚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要她挑一個人來過完下半輩子,龐大海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所謂的不錯也僅僅是知根知底而已。
有時候兩個人的交集越大是越難以分得開,婚姻大抵也是如此的。
許念芝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毅然解了下來,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她要結婚了。
只是她結婚的物件不是他。
這項鍊她不該再帶著的,對她,對龐大海都不好。
許念芝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袋子,裡面放有發票,還有錦盒,正是要來放這項鍊的。
一切如新一切如故。
許念芝將項鍊放好,合上蓋子,然後將錦盒放回到袋子裡,不捨地摩挲著,良久才依依不捨地收好了袋子。
阿貴看到這一幕,忍了許久終是忍不住,淚流滿臉。
他該是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無法看著她嫁給別人的。更何況那人並非她所愛,他更加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
但他也知道老頑童不會讓他破壞許念芝和龐大海兩人之間的婚事的。
他最後的最後還是無能為力了。
“我走了,如果你覺得幸福你就來告訴我,如果你覺得過得不幸福,也記得要告訴我,我不會讓你繼續錯下去的。”阿貴說完便含著淚離開了。
許念芝猛地驚醒,怎麼只是剎那的功夫,她卻好像做了個很真實的夢。
她好像許久沒有夢見那人了。
他好像說了些什麼,是來和自己告別的嗎?
因為她快要嫁人了,所以他來和自己告別的嗎?
許念芝忍不住趴在梳妝檯上嗚咽了起來。
夜微涼,心更涼。
誰也說不清是誰負了誰。
他說過要和自己白頭到老的。
她說過要非君不嫁的。
哭過也好,累過也罷,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
即便是對暖和的被窩戀戀不捨,常歡喜還是咬了咬牙爬了起來,只是沒想到常自在比她還要早起,還把衛生間給霸佔了。
“快點。”常歡喜敲了敲門,催促道。
“催什麼催,快了,等會。”常自在哆嗦了一下,打了個呵欠,這才快速地整理好衣服,然後開門出去。
常歡喜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進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水是冷冰冰的,這下子是完全清醒過來了。
只是她出來的時候,常自在又躲進被窩裡了,她還以為常自在會那麼早起來,常歡喜站在門口,小聲地問了句,“今早炒米粉,要不要準備你那份?”
“要,先放著,我醒了再吃。”常自在眼皮子都沒有抬便回了句,“出門別那麼大聲,我要睡覺。”
“知道了。”常歡喜沒好氣地說道。
要求還真多,常歡喜走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材料都是洗漱前就準備好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