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新遠緊張起來,這是送分題還是送命題?
“我怎麼樣?”常歡喜本是想著逗弄他的,可竟多了幾分好奇。
“呃,我這人不大會說話,要是說得不好你別生氣啊……”許新遠遲疑了片刻,還是提前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快說,我想聽真話。”常歡喜催促道。
“呃,你的臉很圓,老人家說那是福相……”
“然後呢?”
“你的眼睛是雙眼皮的,我的也是,不過沒你的那麼明顯,好在眼睛比你的大……”
“算了,我知道了,不對,我不想知道了。”
常歡喜打斷許新遠的話,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這話聽著是挺彆扭的,反正她是不想再聽下去了。
“我說錯話了?”許新遠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美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還是不要為難你了。”常歡喜眼珠子一轉,一本正經地說道。
只是在許新遠聽來這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越來越糊塗。
“那個,該回家吃飯了。”許亞強探了個頭出來,小聲說了一句便閃開了。
“你爸叫你回家吃飯。”常歡喜推了推許新遠。
“他是在叫我們。”許新遠憂傷地望著常歡喜,怎麼可以那麼快就忘記了呢。
“呵呵,我知道。”常歡喜略顯尷尬。
忘記是不可能忘記的,只是假裝聽不出許亞強話裡的意思罷了。
“我們走吧。”許新遠對常歡喜說道。
“你等等,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得準備個告示。”常歡喜對許新遠說道。
“我等你。手寫一個告示就好了。”許新遠才不放心常歡喜一個人在店裡,萬一她反悔了怎麼辦。
“我寫不來大字。”常歡喜糾結地望著一張空白的A4紙。
字太醜,她都不好意思貼出去。
“我來寫。”許新遠執筆,然後問常歡喜,“你想寫些什麼?”
“午間休息。”常歡喜想了想,然後說道。
許新遠大手一揮,很快便寫好了,還帶這些龍飛鳳舞的感覺。
常歡喜仔細看了看,還能認得出來寫的是什麼字。
“好了,走吧。”常歡喜接過A4紙,然後一邊走到門口的位置,貼好一邊對許新遠說道,“可以了。”
“你沒帶傘啊?”常歡喜正準備撐著傘離開,可是見許新遠兩手空空,不由得停了下來。
“沒有。”許新遠說道,“我爸已經回家了。”
“我店裡就只有一把傘,要不你回店裡拿把傘吧?”常歡喜為難地說。
她這傘業不大,兩個人好像有點擠。
“不用,就回家這段路,不用撐傘也可以的。”許新遠絲毫沒有將這豆大的雨放在眼裡。
這雨已經比剛開始下的時候小了許多,回到家最多也就溼那麼一點點,吹吹便可以幹了的。
“也是……”常歡喜望著巷子的入口,大概也就一分鐘不到的路程。
“走吧。”許新遠率先走了出去。
“等等,一起走吧,擠擠就好了。”常歡喜一把將許新遠拉回到自己身邊,舉高了傘,“還是你來吧,我手都快酸了。”
許新遠比她高出一個頭,她來撐傘有點難度。
“好。”許新遠接過傘,傻傻地笑了笑。
他好像還是頭一回幫別人撐傘,這傘雖然小了點,可一點也不擠。
“可以把傘收起來了。”常歡喜朝著許新遠伸出手來。
許新遠抬頭一看,就傘而已,骨架已經有了些鏽跡,看來用了挺久的。
“沒下雨了嗎?”許新遠依舊撐著傘不解地問道。
他明明還聽得到滴答滴答的下雨聲。
“到了,這屋簷下,淋不到雨的。”常歡喜快步走到盡頭,樓梯的入口處。
許新遠頓時惆悵了起來,收起了傘,也跟著快步走到常歡喜身旁。
“糟了!”常歡喜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許新遠被她嚇了一跳。
“我好像什麼也沒準備,第一次去你家,這樣子兩手空空的過去是不是不大好?”常歡喜糾結地說道。
都怪他,也不提前說一下,害她都沒有時間去準備。
“沒關係,只是吃頓飯而已。”許新遠不大明白常歡喜緊張些什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