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一進青磚大宅便在那老滕椅上坐了下來。
這青磚大宅就只剩下幾樣傢俱了,這老藤椅便是其中一樣。
屋子正中還擺放著神臺,但早已沒了香火。
旁邊是一張老舊的圓桌和剩下的兩張殘破的木椅。
再也沒有別的了。
他們也就在這客廳裡逗留,不會進房間的。
厲海芬和常安跟著進來,並沒有坐下,只是站在老頑童面前,靜靜地等待他開口說話。
“我想到了,你們想要還我人情,就一樣,不能讓你們家歡喜出現在我孫子面前。”老頑童幽幽地開了口。
這是什麼條件?
厲海芬和常安都被老頑童搞糊塗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正有此意。”厲海芬拉住了正要說話的常安。
什麼意思嘛?
說的好像他們很稀罕許新遠似的,也不想想許新遠是什麼條件,他們家寶貝女兒什麼條件。
反正厲海芬也不大想常歡喜和許新遠有過多的接觸,聽到老頑童那樣子說,她是巴不得呢。
反正到時候有人背黑鍋。
可是什麼時候呢?
這鍋不存在的。
厲海芬拉著常安離開,她現在就去盯著,就不讓常歡喜去見許新遠。
不對,是不讓許新遠去見常歡喜才對。
厲海芬暗自想著。
不過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嗎?
兩家店隔得那麼近,怎麼可能會不見面呢?
不過厲海芬和常安回到甜品店門口的時候,常歡喜正在招呼著客人。
一個客人也是客。
厲海芬看了看什麼也不知道的常歡喜,嘆了一口氣,但願她只是多心了。
“許叔他可能只是……只是有了別的人選,不想他們接觸太多,沒別的意思的。”常安見厲海芬嘆氣,便安慰她道。
“你連你自己也騙不了。”厲海芬沒好氣地說道。
她倒是不擔心老頑童怎麼想的,她是擔心許新遠怎麼想的。
這小子,厲海芬總覺得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之前還沒怎麼多心,但是聽老頑童那樣子一說,厲海芬便豁然開朗了。
許新遠這小子該不會是對常歡喜動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