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常歡喜對著許新遠眨了眨眼。
許新遠愣愣地望著常歡喜,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他打破了碗,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都是因為剛才他接過碗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一時間手足無措才會出糗的。
但當許新遠看到常歡喜眼中的狡黠和抱歉時,許新遠忽然靈光一閃,她該不會是以為這一切都是她父母在作怪吧?
但是這一刻許新遠很沒骨氣地預設了,然後不做解釋,逃似得離開了甜品店。
常歡喜愕然地望著許新遠匆匆忙忙的背影。
可憐的娃,被她父母嚇得夠嗆的。
然後低頭,自己也是被父母連累的。
常歡喜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地上的爛攤子,然後才重新盛了一碗糖水送到隔壁。
不過為了避嫌,免得她父母又出來搗亂,常歡喜是直接放下便離開了,“碗……我放這了,不急著還的。”
許亞強看了看常歡喜,又看了看許新遠,這兩孩子怎麼都怪怪的。
許新遠低下了頭,沒敢去看許亞強狐疑的目光。
不過他有些慶幸,幸好常歡喜不能看到厲海芬和常安,不然的話,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但是他該不該和常歡喜解釋一下呢?
許新遠有些愧疚。
他不該撒謊的。
但是他又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的膽小和懦弱。
特別是看到突然又出現在甜品店門口的常安夫婦。
厲海芬和常安他們是回家了一趟。
他們聽到常自在肚子裡的小鬼嫌棄他們家裡陰氣太重,所以才特地回家去看看的。
但是當他們回到家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們可不就是罪魁禍首嗎?
想到這裡常安和厲海芬也都覺得自己有些傻,這才離開了家重新回到甜品店。
也不知道他們錯沒錯過些什麼。
好像有情況,許新遠的目光有些躲閃。
還是自己太過於多疑了?
厲海芬也不大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怎麼了?”常安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問厲海芬。
“沒事。”厲海芬沒好氣地說道。
她一定得抓住許新遠的把柄不可,讓他小子囂張。
可不是囂張嗎?
竟然膽敢無視自己的警告。
不過後面的時間,厲海芬也沒看到許新遠和常歡喜兩人有過任何的接觸,連對視都沒有。
常歡喜早早便收拾好東西,然後回家了。
許新遠和許亞強還守在鋪子裡,等待最後一位顧客歸家。
不過對方臨時加班,拖到七點多才回家,還是許亞強守在店裡等到他下班的。
和往常一樣的結束,但是誰也想不到能不能和往常一樣開始新的一天。
常歡喜一大早便買了菜回店裡,但是燒臘店竟沒有開門。
好奇怪。
往常都是差不多時間燒臘店便開門的。
常歡喜也沒有多想,然後便進了店裡忙碌了起來。
準備好所有的糖水之後才開啟門做生意。
“咦,沒開門的?”有人過來看了一眼,奇怪地說道。
“沒人在。”常歡喜輕聲說道。
“他們去哪了?”那人又問。
“別等了,他們一大家子都去了醫院,今天一大早救護車都來了,人都不好了,擔架抬著下來的,看著可嚇人了。”李貴芬繪聲繪色地說道。
“誰出事了?”那人隨口多問了一句。
“還能是誰,他們家那個病秧子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福氣都在老公身上耗光了,身體差得要命,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裡跑,兒子女兒也不爭氣,換做是別人,早就沒那個耐性伺候了。”李貴芬有些酸也有些羨慕。
哪像她,自家老公死得早,什麼事都得自己扛著。
常歡喜清咳了兩聲,當她不存在嗎?
李貴芬看了看常歡喜,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但還是不再胡說八道,主要是店裡也需要她。
那人也跟在李貴芬身後,打算去市場那邊買燒臘。
常歡喜聽到李貴芬那樣子說,這才恍如想起今天早上好像響起過救護車的聲音,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被救護的人竟是許新遠的媽媽。
聽上去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常歡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