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喜沒提防過許新遠的。
突然間被他這麼一推,差點就摔跤了。
但常歡喜保住自己的姿勢還是有些狼狽。
就那麼單手反手撐著地面才不至於弄髒褲子,可是手髒了,還有些難以收回,常歡喜咬牙。
她相信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做過的難度最大的動作了,差點把腰給閃了,才站了起來。
“你……”常歡喜愕然地望著許新遠。
他,瘋了嗎?
許新遠這才回過神來。
看到差點摔倒的常歡喜,許新遠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
可,熊孩子還在身旁。
許新遠一想到熊孩子說的想要重新投胎做人的話便不敢妄動。
這話熊孩子年年都說。
可是以前熊孩子說這話的時候與他無關啊。
但今年熊孩子這是打算賴上他了嗎?
就因為他看上去好欺負?
許新遠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一個熊孩子如此看待他。
只是對上常歡喜不解的震驚的目光,許新遠腦袋一抽,脫口而出,“我們不能牽手的,會懷孕的。”
可是話一出口,許新遠就想要咬舌自盡。
什麼叫做越描越黑?
大概沒有人比他更加倒黴了。
常歡喜不解的震驚的目光更甚,“你哪朝哪代穿越過來的?”
除此之外,常歡喜想不出別的更好的解釋了。
總不至於要承認歸根究底是自己長得醜嚇著許新遠了吧。
那樣會比父母給自己擇偶的標準來的傷害更甚,至少高一萬個點的暴擊,她的小心臟受不了。
“我……”許新遠看到兩眼發光的熊孩子,還真的是讓人無法忽視,“真的沒事,當我沒說。”
熊孩子眼巴巴地望著許新遠和常歡喜,這樣的爸爸媽媽應該還不錯,不會丟下他一個人在家的。
不過助力這種事情還是得他們先邁出關鍵的一步才行。
熊孩子也不大懂,不過看電視上演的,大概還真的是牽手,然後,然後才有然後吧。
他不想再做孤魂野鬼了,老是被欺負不說,還無聊的很。
熊孩子搞不懂為什麼他還不能去投胎。
投胎這事是種技術活。
就好像是現在。
他該怎麼辦才有機會投胎呢?
父母已經選好了。
常歡喜聽到許新遠那樣子說,一臉的狐疑。
鬼上身了?
不大像。
那他為什麼要那樣子說?
不過許新遠已經說到那份上了,常歡喜也不想久留,但還是多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看上去似乎沒那麼糟糕了,這才放心離開。
“等一下。”許新遠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將常歡喜拉住了。
常歡喜望著拉住自己手的許新遠,更加莫名其妙了。
剛剛他說什麼來著?
怎麼這樣快就忘記自己說的話了?
許新遠看到常歡喜不解的目光,如觸電一般鬆開了,吶吶道,“先別走。”
外面太多鬼了,還是對親家的那種。
許新遠不想常歡喜貿然打擾到那些鬼,自然不想放常歡喜離開。
那種事情,不吉利,被打擾了會被記恨上的。
常歡喜注視著許新遠,看著他躲閃的目光,有惶恐不安,有焦急,有尷尬,唯獨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火花。
她也不想自作多情的,可總得給個合理的理由給她吧。
熊孩子同樣歪著腦袋打量著許新遠。
他在考慮著這牽手之後下一步是什麼來著?
許新遠忍著一巴掌拍醒熊孩子的念頭,都怪他。
要不是他在這搗亂,自己也不會進退兩難。
投胎也要挑個好日子吧。
再不濟也得挑個合適的人選吧。
他和常歡喜……
這樣做合適嗎?
“為什麼?”常歡喜忍不住問道。
“我……”許新遠愣住了,無法解釋,百口莫辯。
也不是第一次陷入這樣尷尬的地步了。
“你可以走了。”許新遠看到那些鬼走遠了,這才對常歡喜說道。
常歡喜一臉黑線。
這樣子捉弄她好玩嗎?
但,常歡喜不想在這裡多呆一秒,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