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遠突然間聽到厲海芬這樣子問,臉上的神色有些龜裂。
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了?
但許新遠不敢表現得太過於明顯。
“你是不是瘋了?”常安拉了拉厲海芬,沒好氣地說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厲海芬白了常安一眼,“他,能看得到我們。”
常安被厲海芬的話給嚇了一跳。
這怎麼可能。
常安衝著許新遠做了個鬼臉,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厲海芬二話不說便伸出兩指插向許新遠的眼睛,見他閉上了眼,便有些得意地望著呆若木雞的常安。
身體的本能遠非腦海中的意識可以控制的,許新遠睜開了眼,對上了一臉關心的常歡喜。
“你還好吧?”常歡喜見許新遠的身形有些僵硬,還是關心了一句。
許新遠卻是沒有接她的話,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厲海芬的得意也沒過多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頑童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許叔……”常安低著頭吶吶地喊了一聲。
“呵呵。”厲海芬尷尬了,“我就……”
要不要不打自招呢?
“阿遠的事情你們不要和其他孤魂野鬼說,這事我就當沒看到。”老頑童沉著臉說道。
這世上有多少人是不帶遺憾離開人世的。
而留在這世上的遊魂大多都有未了的心願。
若是被他們知道許新遠能夠看得到鬼魂,許新遠的安樂日子是徹底被毀了。
老頑童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厲海芬和許新遠接觸多了,稍微精明一點的都能發現許新遠的異常。
這大概才是許新遠不想要外出的緣故。
老頑童其實是想著許新遠能夠多點出去走走,歷練歷練,或許還能繼續瞞下去。
可是許新遠對於自己這特異的功能很是抗拒,終究是欠缺些火候,瞞得了家人,瞞得了那些對他並不瞭解的人,卻又不能瞞得了所有人。
“我們知道的。”常安和厲海芬連忙應著。
老頑童哼了一聲便離開。
但老頑童離開之前還丟下這麼一句話。
“我們家阿遠不會娶你們家女兒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做鬼時間比我們長而已,還把自己當月老了。”厲海芬有些不滿了。
他們歡喜有什麼不好的?
她還沒嫌棄許新遠呆頭呆腦的樣子,他憑什麼嫌棄他們歡喜?
“別和老人家一般見識。”常安雖然也氣老頑童那樣子說,可他不能火上澆油。
不然的話他可沒那滅火的本事。
常歡喜素來不喜歡用熱臉貼冷屁股。
許新遠那個態度,常歡喜也懶得追著問。
可她為什麼又走到隔壁了?
常歡喜看了看許新遠,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鬼迷心竅了?
可是她父母應該不會那樣子做吧?
許新遠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
他有種不大妙的感覺。
為什麼他和常歡喜兩人好像在轉圈圈?
“怎麼回事?”常歡喜欲哭無淚。
她想要回店裡。
“我們兩人都被困住了。”許新遠語氣一沉。
誰來搭救他們?
他們?
許新遠忽然有種更加不妙的感覺。
難道這才是厲海芬和常安的用意所在。
可是為什麼?
厲海芬不是很嫌棄他的嗎?
“被困住了?”常歡喜有些稀裡糊塗的,什麼被困住了。
可是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他們好像一直都在兜圈子,怎麼樣也走不出這方寸之間。
“鬼打牆?”常歡喜真的是快要哭了。
誰在和她開這麼大的玩笑?
“你猜到了。”許新遠有些無奈地說道。
“是誰要捉弄你啊。”常歡喜忽然想起那次許新遠在雨中轉圈圈的畫面,便抱怨了一句。
幹嘛要扯上她呢?
“不是我,是你。”許新遠脫口而出。
這次真的與他無關。
“我?你怎麼知道的?”常歡喜愕然地望著許新遠。
他好像在躲閃,也好像在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