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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那對晚歸的母女,常歡喜才明白自己害怕的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父母都已經不在身邊了吧,婚禮再怎麼隆重也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父母的祝福和相送。
所以她才會一再堅持一切從簡,哪怕就舅媽他們也無法代替父母的位置。
沒了他們的存在,婚禮是什麼形式已經不重要了。
那一刻,常歡喜才明白自己還是有點怨許新遠的。
她也沒有自己認為的那般灑脫,可是她好像已經無路可退了。
那一場婚宴是她一個人要面對的,力不從心,簡簡單單便好了。
不管她怎麼想的,婚宴還是會如此進行,許新遠開著婚車把她從花緣愛接到了婚禮現場。
同事佳麗做了她的伴娘,婚宴裡一大半都是許新遠的親戚,她的親戚只有大伯母他們一大家子,還有舅媽他們。
看著大伯母他們驚訝的表情,常歡喜也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她媽媽找回家人了。
她可是沒有忘記她媽媽所謂來歷不明的身份曾數次被她大伯母拿來說事。
於明月他們坐在那裡已經是和大伯母他們一家人格格不入的了,還好是在婚禮上,他們也沒有什麼機會去煩著於明月他們。
以後大概也不會有什麼見面的機會了,常歡喜雖有些擔心大伯母他們會鬧出些笑話來。
可她也知道於明月他們有那個能力去阻止她所擔心的事情發生。
許新遠這邊的親戚是真的多,一圈下來,常歡喜都沒能記住幾個人,估計過年的時候還是得走親戚了。
婚禮上的她竟擔心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如此這般想著,怎麼也停不下來,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不過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於明月他們回了酒店,明早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