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關門聲,朱寶盈才緩緩地蹲了下去,縮成一團,捂住了嘴巴在嗚咽,其實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可她就是不敢放聲大哭。
厲祖明在門前停頓片刻,然後才離開了,即便他停留再多點時間,他也聽不到些什麼動靜,他的步伐時而輕鬆,時而沉重,久久不能協調過來。
是愛嗎?
還是習慣?
或者更多的只是習慣,就連一份不堪的婚姻,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
但厲妍豔那邊,厲祖明嘆了一口氣,或許那才是真正叫他頭痛的事情吧,他這個當爸爸的好像從來都沒有和女兒談過心。
這一輩子,除了做人兒子是合格的之外,他好像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厲海芬望著無聲流淚的朱寶盈,同情,不存在的,痛快,好像也沒有她預想的那般痛快,心裡略微有些複雜。
複雜的叫她難以分辨箇中滋味,厲海芬嘆了一口氣,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了,這人也與她無關了。
厲家,厲海芬想到了厲耀楠,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她,還是算了,何必要跟著厲耀楠呢,她只想去看看她父母。
她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父母的墳墓,只是在那之前,厲海芬皺著眉頭看著墓碑上的那三個字,朱偉勤,會是同一個人嗎?
只是衣冠冢?
厲海芬看了看那墓碑,眉頭皺得更緊了,想不到朱偉勤的墓地也在這裡,還是衣冠冢,可她沒有心思細究,還是先去拜祭父母了。
只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來拜祭她的父母該是多麼的不孝,厲海芬靜靜地坐在父母的墳墓前默默地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