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聯絡。”程景忻淺笑。
待常歡喜的背影看不到了,他這才轉身離開。
不過躲起來看熱鬧的同事卻是跳了出來圍著常歡喜。
“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程景忻這人挺不錯的,感覺你們好般配。”
……
常歡喜好不容易躲過了同事們的熱心追問,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成了被關注的焦點。
她和程景忻?
還是算了吧。
常歡喜回到宿舍之後聽了段音樂,有看了一小會書,這才靜下心來。
只是靜下心來之後又覺得有些無聊了,常歡喜開啟了電腦,還是構思一下新書該怎麼寫吧,不然這時間有點難打發。
然而她現在心心念唸的就只有她的新房子,開啟電腦沒多久,這字都還沒寫幾行呢,常歡喜又開啟了家裝的網站看看別人的裝修風格,還有檢視一下最新的建材行情什麼的。
厲海芬和常安則是到外面去走走看看,厲海芬也和常安說了,等過段時間打算帶他回去B市拜祭一下父母的。
“沒問題,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常安拍著胸膛說道。
“現在不行,歡喜那個樣子,還有程景忻那人,再等等吧。”厲海芬嘆了一口氣,就不能讓她過些安生的日子。
“他們都是好孩子,你啊,就是操心慣了。”常安比她還要惆悵,但他是因為厲海芬本人而已。
他樂意被她管著,可是常歡喜就未必了,然而自從常歡喜出生之後厲海芬就不怎麼喜歡管他了,一心一意的管著常歡喜。
這地位跌得太突然,叫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未能習慣,不過那時候女兒那麼乖巧,他也是心甘情願的退守二線。
“她是我女兒,我不替她操心,難道替別人操那份閒心啊。”厲海芬沒好氣地說道,她現在才不想管別人的閒事呢。
好心沒好報,怎麼就沒一件叫她順心的事情,厲海芬更加惆悵了。
喜慶裡,李立仁一下班就來接常自在母子倆回家了,不過這樣的日子叫他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說了句,“你帶著孩子就別白忙這個那個的,也掙不了多少錢。”
“掙不了多少錢也總好過伸手向你要錢啊,我是看你顧不了那麼多才自己辛苦一點賺些錢幫補一下家用的。
你媽三天兩頭的這個病那個病的,你搭了多少錢進去了,我還不知道你弟有沒有伸手問你要呢。
你對他們是大方,可是我呢,給那麼一兩百塊錢還想著我能花一個月,對不起,我沒那本事那樣子花錢。如果你覺得我做這小本生意丟了你的臉,那行,我不做了,你折現給我吧。”常自在冷冷地看了李立仁一眼,不急不慢地說道。
其實這話憋在心裡那麼久,她多麼的想痛痛快快地和李立仁吵一架,但一念及懷裡的孩子,只好忍了。
她怕嚇到他,這孩子已經被嚇到過好幾回了,除了有一回是因為她和李立仁大聲說話外,更多的是因為她婆婆絲毫不顧及她兒子年幼在自己兒子面前哀嚎。
也是難為她拉下那張老臉只為了從李立仁那裡多要點錢來補貼小兒子,常自在再次冷笑了一聲。
李立仁看著越發陌生的常自在,臉色越發黑沉,到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常自在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隻刺蝟,只有在感覺到自己兒子不安的情緒之後才會有所收斂一下防禦的姿態。
而許新遠一到時間便叫佟方源離開了,他還有些工作沒有完成,仍在店裡忙著設計圖稿,修改了好幾回,客人還是不怎麼滿意。
他現在對快餐店那邊越發像是個甩手掌櫃了,不是他不想理會快餐店那邊的事情,而是發現這小小的廣告店的生意越來越好。
可是他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許新遠看著自己的客戶名單,新加的都有將近十個了,都是女的,年齡還和他相仿,甚至更加年輕。
許新遠再次將修改好的圖稿發給了對方,再不行他都不想理會了,這客人也太挑剔了點,或許真的只是客人而已。
“想不到你設計的圖稿風格還挺細膩的,我收貨了,明天送到我店裡吧,本人?”一隻青蛙頭像在閃爍著。
“我叫我徒弟去送吧,我明天還有事。”許新遠不假思索地回了句。
“掃興,那錢的事也是交給你徒弟嗎?”青蛙又閃爍了幾下。
“是的。”許新遠只好又回了句。
“我怎麼覺得你在躲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