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不可能了。”常歡喜低下了頭,很是失望地說道。
許新遠臉色一白,不可能了嗎?
為什麼不可能了?
“你還恨我嗎?”許新遠茫然不知所措,是因為還恨著,所以不可能了嗎?
“你給機會我去恨你了嗎?”常歡喜反問,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便徑直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了。
她不想獨自承受那些痛苦,所以沒有人知道那些日子她是多麼的努力,努力去忘記以前的一切。
以至於現在的她想起往事總是恍然若夢,都不那麼的真切,哪怕許新遠就坐在她的面前。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和他曾經是戀人,那遠得要命的愛情,那泛不起漣漪的心情。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吧,常歡喜自嘲地笑了笑,以前的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可是現在,她是不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你父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還有最終導致他們死亡的不是誰,是一個對你媽媽求而不得的亡魂。”許新遠掙扎了許久,忍不住抱有一絲期盼,說出了藏在心裡許久的秘密。
“你還是不明白,問題的根源在你身上,不在別人,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常歡喜失望地搖了搖頭,這頓飯也沒有必要再吃了。
在這農莊打車並不容易,但她還是想要離開,許新遠連忙追了出去,他們東西還沒點呢。
許新遠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安地站在常歡喜身邊,不敢上前,也不敢離開。
常歡喜卻是堅決不去看許新遠,她知道自己不能夠心軟的,還好車子來了,是倆計程車。
常歡喜上了車,吩咐司機回花緣愛。
厲海芬和常安對著許新遠搖了搖頭,也跟著上了車。
許新遠默默地跟在計程車後面。
司機大哥看了一眼後視鏡,又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常歡喜,卻是不怕死的問了一句,“和男朋友吵架了。”
常歡喜沒有理會司機大哥,自己能夠和許新遠來這裡,或許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吧。
可是他親手將那一線希望給掐斷了,也罷,她早就應該和他劃清界限了。
“吵架就吵架,你男朋友也挺可憐的,一直在車後面跟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被跟蹤了呢。小兩口,有什麼矛盾說出來,好好溝通就行了。”司機大哥苦口婆心地說道。
常歡喜拿出耳機開始聽歌,然後閉上了眼睛,不看,不聽,她想靜靜。
司機大哥看到常歡喜這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架勢,只好閉上了嘴巴,開大了音樂。
尷尬的路途,還好只要十幾分鍾便到目的地了。
常歡喜下了車,頭也不回便進了別墅區,自我提醒了無數次,不能回頭。
許新遠看著常歡喜進了別墅區,這才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有驚無險的到了新店那邊。
他還是不想讓父母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而且他要好好想想,想想他們之間的問題。
其實常歡喜所說的,厲海芬和常安也曾經說過,他以為自己懂了,可好像還是沒有懂。
但是在常歡喜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已經處在危險的邊緣。
回到宿舍之後,常歡喜發現自己還是意難平,這句話憋在心裡那麼久,說出來之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爽快。
如此這般的胡思亂想,可她還是逼著自己繼續碼字,然而通篇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麼。
原以為說了這些,她可以能夠重獲新生,能夠重新去接納一段新的感情,但是沒有。
面對著眼前這個相親物件,據介紹人說這人家境富裕,光顧著賺錢都忘了找物件,轉眼間年紀大了,想找個人結婚生孩子了。
雖然她無法接受這樣子的婚姻,可她還是來了,聽著對方吹噓了一大堆,她只聽出來一個意思,她高攀了,是他賞臉給她一個見面的機會的。
而且挑剔了她那麼多,還表現出很大度的樣子,說是願意給個機會給她試試,去酒店試。
厲海芬和常安都聽不下去了,捉弄了那人好幾回。
那人估計還在嘀咕著怎麼今天都不走運,喝水都會嗆到。
常歡喜卻是很冷靜,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我結過婚的,這也沒關係嗎?”
“你神經病啊,結過婚你還來相親,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