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拿著,我爸媽他們都知道了,我怕他們看到。”許新遠有些不捨地將結婚證塞進了常歡喜的手裡。
這個結婚證是絕對不能讓他爸媽看到的,能瞞著就先瞞著吧,到了瞞不了的時候再找個藉口解釋一下吧。
常歡喜拿著結婚證一臉黑線,一個結婚證已經夠燙手的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她才不要呢,“自己拿著。”
“我真的不能拿著。”許新遠擺了擺手,為難地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否則的話我撕了它。”常歡喜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也就說說氣話而已,真要是撕了他們還怎麼離婚。
“不能撕。”許新遠還真的是怕了常歡喜會把結婚證給撕了,連忙拿好了,護在手心裡。
“改天約個時間把這事處理了。”常歡喜低下了頭,悶聲悶氣地說道。
離婚這兩個字很難開口,她連結婚都沒有印象,卻又不得不揹負一個離婚的頭銜,老天爺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
“怎麼處理?”許新遠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問。
“白痴,這都不明白嗎?”厲海芬翻了個白眼,“她的意思是叫你去離婚。”
常安拉了拉厲海芬的衣袖,別說得那麼直白嘛,叫他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就好了。
“……”常歡喜踢了踢腳下的灰塵,她不想再說那麼多了。
“可以不離嗎?”許新遠弱弱地問,甚至有些卑微。
常歡喜狠了狠心,扭頭便回去了。
這婚非離不可,她的人生不要這樣子的遺憾,至於以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許新遠一臉的灰白,笑不出來了,不僅是笑不出來了,甚至都快要哭了,可是厲海芬和常安還在,他是忍了又忍。
“你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許新遠極力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開口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你還記得那對情侶嗎,來過喜慶裡找跨界事務所的那對情侶,是他們,想要找人圓了自己結婚的夢想,結果找了你們倆。”常安嘆了一口氣,然後解釋道。
“是他們。”許新遠有點意外,也有那麼一點點失望,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會是厲海芬和常安他們的,他還抱有什麼希望呢。
常安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被厲海芬拉了拉,只好閉上嘴巴了。
也不知道厲海芬怎麼想的,就是不讓許新遠知道真相。
厲海芬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只要他們有信心有行動能夠開啟這個心結,那麼以後,她再也不用擔心他們倆遇到其他問題了。
看著許新遠垂頭喪氣地離開,常安還是不解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厲海芬怕常安會忍不住告訴許新遠真相,只好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只有最真誠的溝通和最有說服力的行動才能維持一段好的婚姻,而不是像他們現在這樣猜來猜去的。
如果他們再遇到什麼事情也是這樣子猜來猜去的,便是沒有這件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也會讓他們的婚姻走進死衚衕的。”
“其實我是有責怪過你當初那麼堅決的不讓我再寫小說,可是我後來才明白如果要你揹負生活的重擔其實是一件很自私的事情,對不起。”常安沉默了許久,拉著厲海芬的手,這句話想過念過就是沒有說過。
一滴淚,兩滴淚,驕傲如她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只是時機不對而已,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是不堪重負了,如果可以,她肯定是會選擇成全的,命運弄人。
落在他手背上的每一滴淚都像滾燙的鐵珠子,也落在他的心裡,可他不能躲,甚至連幫她擦眼淚都不行。
哭吧,哭吧,僅此一次。
他也是……
被拒絕了的許新遠漫無目的地離開了,再也笑不出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
從中午走到下午,從下午走到快天黑,他竟靠著自己的雙腿走回市區了。
許新遠看了一眼被塞進自己手裡的宣傳單,看著上面的廣告,愣了許久,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提示嗎?
那人已經離開了,最後一張宣傳單也派發出去了,任務完成了。
厲耀楠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許新遠,愣了許久,他都準備離開了。
好不容易加班把事情給處理完,也沒有應酬,可以好好吃個飯,可以早點休息一下,看樣子這點小小的要求有點難。
“我來得不是時候。”許新遠訕訕地說道。
“想要來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