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吧。”許媽媽氣得都不想對著許新遠了。
雖然她也對錢小玲不大滿意,可白花了那麼多錢也不試一下是否合得來,許媽媽就有點鬱悶了,不過叫她更加鬱悶的是許新遠這是明顯還忘不了常歡喜啊。
錢小玲見沒她什麼事,乾脆利索地離開了,獨留許媽媽和許新遠兩人在那裡傻站著。
酒店裡人來人往的,許新遠看了看許媽媽,到底還是心軟了,“媽,一起回去吧,要不我去你去姐那。”
“你管我。”許媽媽氣哼哼地說道,見有人在等桌子,也只好挪地方給別人了,便拿起挎包離開。
“媽。”許新遠喊了一聲,趕緊追了上去,扶著許媽媽,“媽,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我,自有分寸的。”
“我不用操心,你哪樣不用我操心,除非我死了,死了就不用操心了,你愛咋樣就咋樣,我也管不著了。”許媽媽正來氣,可還是忍著,等到一撥和他們擦肩而過的人走遠了,這才恨恨地說道。
只是她想說的話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一看到許新遠那張永遠也看不透的臉就瞬間失控了。
雖然許新遠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可她好像永遠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那種想愛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叫她很是抓狂。
“媽……”許新遠被許媽媽悲慼的面孔給嚇了一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叫他退讓嗎?
下半輩子隨便找個人結婚,生孩子,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其實他無所謂的,但不是現在,現在的他做不到。
他不可以看著常歡喜一個人痛苦,他不可以那麼卑鄙的只顧著自己的將來。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許媽媽或許也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怒氣給驚呆了,良久才幽幽地說了一句。
出了酒店右拐便是公園,許新遠看著許媽媽的背影,有些老態和疲憊,和精神抖擻地來晨練的其他老人相比,那背影還有些落寞。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許媽媽走進公園,漸漸沒入人群當中,看不清楚了,許新遠這才長嘆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只是心裡那股低氣壓好像怎麼樣都趕不走,藏了無盡的嘆息,許新遠又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趕回喜慶裡。
這個時候應該還可以回快餐店那邊幫忙,只是何越東一看到許新遠這副模樣來幫忙,還是很堅決地請他離開了。
其他員工有些傻眼了,店長還能把老闆給請走,也是沒誰了。
“看什麼看,誰敢帶著情緒來上班我就敢趕他走人。”何越東傲嬌地說道。
有誰樂意一大早的對著一張垂頭喪氣的臉,反正他是不樂意的,所以眼不見為淨,乾脆趕許新遠離開了。
佟方源也不想再對著許新遠那張苦瓜臉,不過他可沒何越東那個膽量,被許新遠的情緒所感染,他都開始思考人生了。
從決定做社會人開始,他好像選了一條最為不靠譜的道路,他該不該一條道路走到頭呢,佟方源望著許新遠,有些搖擺不定。
而曾經以為自己忘記了怎麼笑的常歡喜在踏進那窗明几淨的花緣愛的那一刻起,笑容又回來了,職業性的微笑早已根植在心裡,永不磨滅。
只是第一天上班便被老闆點名表揚微笑滿分,常歡喜有些受寵若驚,還算是不太壞的新的開始吧。
而且花緣愛的工作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閒,雖說她是以化妝師的身份進來的,可是跑腿的工作還是得幹一些。
譬如當個背景板什麼的,常歡喜站在小凳子上面,舉著充電的小風扇,對著一對幸福的新人,是真的幸福,無憂無慮的幸福,有錢人的幸福。
而她連最小的那點幸福的奢求都得不到,那平平淡淡的細水長流的幸福原來也只不過是夢一場。
“停,那個,新來的,沒看到新人換位置了嗎,你也跟著動一下啊,你看看,頭髮都叫你吹亂了,趕緊的,整理一下啊,這也是你的分內工作吧,還得我來提醒嗎?”攝影師黑著臉對常歡喜抱怨道。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不錯的鏡頭,可都叫常歡喜給耽擱了,他能不生氣嗎?
“對不起。”常歡喜抱歉地笑了笑,連忙從小凳子上下來,放下手中的電風扇,然後走過去給新人整理一下妝容。
“好了,可以重新開始了,這風扇還要我拿著嗎?”常歡喜幫新人整理完妝容後邊乖覺地站到一旁,對攝影師說道。
“能不能開始要你說,最好的光線都叫你給耽誤了,你說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