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海芬回到了家裡,見常歡喜已經睡下了,這才稍感安心。
但是一聲驚呼卻是叫厲海芬急急忙忙去看看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幸好只是做噩夢了。
但雖然是被噩夢驚醒,常歡喜卻是沒敢開燈,只是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她的懷裡還抱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可她還是無法安心,常歡喜嘆了一口氣,眼角早已經溼潤了,她夢見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可是走著走著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但是四周卻是『迷』霧重重,她找不到來時的路,整個人好像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掉進萬丈深淵。
她不敢動,可是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便斗膽邁開了腳步,整個人就好像急速地往下掉,然後她就醒來了。
唉,常歡喜又嘆了一口氣,怎麼會做這樣子的夢呢
看著常歡喜輾轉反側,厲海芬也是看不下去了,便助了她一臂之力,叫她安心睡個好覺。
只是那從被窩裡滑落的相架和那眼角尚未乾透的淚痕又叫厲海芬心都碎了。
他們都只是在假裝忘掉了所有的不快罷了,只是午夜夢迴,那個最為真實也最為脆弱的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的真相是什麼,大概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厲海芬木然地望著相片上笑得燦爛的三人,那笑容有點刺眼,便別開了臉,將相架塞進了床底下。
客廳的沙發上,厲海芬在那坐了一個晚上,沒有合過眼。
天亮了,她也沒有跟著常歡喜去買菜,更加沒有跟著她去店裡。
許新遠看到常歡喜一人出現,還是有點驚訝的,厲海芬這些天可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常歡喜的。
“怎麼了我臉上沒洗乾淨嗎”常歡喜『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一大早的,許新遠那樣子直勾勾地望著自己,除了這個緣故之外她想不到別的了。
“不是,今天雨停了,看樣子會出太陽呢。”許新遠又抬頭望了望那一線天,笑著說道。
“是啊,下了好些天的雨,人都跟著沒精神了。”常歡喜想到昨晚那情緒低落的自己,都是被這天氣給影響的。
“要不我們今晚去逛逛街吧”許新遠見狀,便說道。
他們也有些時間沒有一起逛逛街了。
“好啊,反正我也沒有什麼頭緒碼字。”常歡喜欣喜地點了點頭,正合她意。
三點一線的生活挺無聊的,這人啊,還是得出去走走。
“我看快餐店那邊我應該很快就可以不用『插』手了,今晚早點和你出去逛街。”許新遠樂滋滋地說道。
“這麼快就請到人幫忙了”常歡喜問道,不是說何越東那人要求很高的嗎
“請了一個人,現階段來說差不多夠了。”許新遠解釋道。
何越東還想著早餐也做的,不過他說了至少得請到兩個人才推行早餐計劃,希望他能儘快施行自己的計劃吧。
“那你是不是可以當個甩手掌櫃了”常歡喜羨慕地問,她也想有這樣子的好幫手。
不過她這小店估計是請不來像何越東那樣子的人物的。
常歡喜想到自己的小賬本,都不好意思和別人說自己也是在做生意,這點小生意也不知道圖些什麼,說了估計別人也不相信她這天天忙的竟是沒錢賺的虧本買賣。
“那也不行,何越東那人是遲早都要離開的,我可不想到時候自己沒了他就什麼也幹不了。”許新遠搖了搖頭。
他還是很有遠見的,能夠居安思危,該自己管著的事情,他還是要管著的,該要參與的事情也是一件也不能少,他不想偷懶。
“也是,還是靠自己比較踏實,也安心。”常歡喜笑了笑,這世上哪有躺著賺錢的好事。
“一會有客人要來,我同學介紹的,聽說比較挑剔,我不和你說了,還得好好準備一下。”許新遠想到自己今天的要務,也就沒和常歡喜再聊了。
這廣告的底稿他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要對方點頭就可以列印出來了。
不過約好的時間沒有出現,足足晚了十幾分鍾才看到一個姍姍來遲的身影。
許新遠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自己辛辛苦苦了一個多小時的成果竟然被全部否決了。
對方還要自己動手,卻又什麼都不懂,許新遠站在一邊做指導,抽空向常歡喜拋了一個求救的訊號。
她都不是來做廣告的,估計是想著來偷師的吧,連最基本的選『色』都要自己教,許新遠這下子是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