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在醫院住了三天,便回到了家裡休養。
包仔說人消瘦了許多,一個人躺在大廳的搖椅上,可以一天不說話。
“好在已經開始吃東西了。現在時間還短,等以後時間長點,淡忘了,再好好養養應該可以恢復過來。”
聊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李承坤吸完根菸,扔在腳底下踩滅。皺著眉頭思慮了一番,開口道:“西瓜妹之前找的那個小開叫魏文豪,李民就是被他打的。”
包仔大驚。
這麼說李民受傷和西瓜妹有關,和大頭有關!
“西瓜妹懷了魏文豪的孩子。那晚見了大頭,覺得大頭混開了,又想回來找大頭,就把魏文豪的孩子做了。魏文豪不敢對詠月人間和你我下手,就去學校堵了李民。”
李承坤摸出兩根菸,遞一根過去給包仔,在中間點燃打火機,兩人靠在一起點上。
“那晚大頭和我說朋友給他介紹了女朋友,當時我沒反應過來。現在覺得這事很有蹊蹺。”
“他在這裡有多少個朋友你我大概知道,哪裡來的朋友給他介紹女人。”
“我不同意他找西瓜妹。”
包仔嚥了下喉嚨,情緒不穩地低應了一聲:“嗯。我也不同意。”
看來李民的事,李承坤早就猜到是西瓜妹的姘頭做的手腳,所以那晚才拒絕讓他跟著。
如果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估計李承坤也不會再提起,因為他不想讓大頭有心裡負擔。但不曾想,大頭就這麼沒志氣!
“我現在去找他。”
李承坤看著包仔的身影,沒有制止。踩滅了煙,從後門走回了店裡。
大頭鼓著眼睛像只生氣的河豚一樣,否認自己和西瓜妹搞在一起,還說過兩天就帶包仔去見他的新女朋友。
包仔認真的看著他的表情和眼睛,看著不像撒謊,心情暫緩。
夜一深,兩人混著混著就又高高興興地打起了牌。
第二天回到舊街,李承坤就看見對門姚國章家裡圍著一圈的人,似乎還吵起來了。
李承坤走過去,就看見一箇中年男人帶著一幫女人站在門口,姚芳坐在搖椅上,神情有些呆滯。姚國建和姚國章夫婦站在她周圍,像是怕人傷害她一樣。
李承坤順口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能怎麼了。說是病了,領導就帶我們來看望她唄。順便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回去上課,可人家說病還沒好呢。都請了大半個月病假了,也不想想給其他老師造成多重的負擔!”
“不就是個小產嘛。”
“哼,現在面子更大了。校長親自來請了都請不動呢!”
李承坤皺眉。
“你們這是來看她還是圍攻她?”
“同是女人,這麼容易就就能說出口?”
李承坤冷冷的聲音,穿透了人群。姚芳忽然像醒悟過來一樣。
“閆校長,聽說想調到區裡是嗎?要透過鍾尚的父母吧!”
姚芳忽然冷笑,看著李承坤身邊剛才說話的幾人諷道:
“之前傳言說,想睡鍾尚弄轉正的就是你們幾個?你們不是結婚了?”
“你!”
忽然,姚芳轉身,將搖椅邊矮几上的墊布一掀,紅色花紋的鐵托盤連同上面的玻璃杯與茶壺悉數打碎在一圈人的腳邊。
“你們給我滾!”
“老子現在辭職!”
“再也不用與你們這群狗屎同臺演繹你們爛大街的友情!”
徒步走回到門口的大頭和包仔一聽這火爆的言語,趕緊跑過來。一看滿地的碎片,頓時覺得更火爆了!
被姚芳話一臊,幾個女人面子過不去,轉身想離開,被包仔伸手一攔。
“這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急著走啥。”
幾人受驚,退了兩步,身後的李承坤轉身,幾人只得退向閆姓校長身邊。
閆校長往前一站,“我看皇天厚土之下誰敢放肆!”
包仔挑眉,向前走幾步,“噢喲,不虧是讀過書的人啊,一開口就不同凡響。您不放肆,不放肆能跑到一個姑娘家來奚落她?”
李承坤看見門外的大頭,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隨機應變?
沒問題!
老子就喜歡這種混亂的場景,大頭將腳踏進門框。
李承坤轉身正色道:“誒,也別這麼說,他們是來看姚芳的。”
對於李承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