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仔和李承坤趕了個大早出門,把市場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基本掃了一遍。
到家時碰見李民在煮粥,李承坤就讓他先別忙了,他們在外面吃了。還給他帶了一份豆漿油條,李民蹦蹦躂躂地就過來了。吃著濃郁的豆漿和香脆的油條,一臉的心滿意足。
大頭倒水經過,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笑說:“有這麼好吃?看著連舌頭都吞下去了。”
李民一個勁點頭,還伸著自己咬過的油條到大頭面前讓他試,被李承坤一巴掌拍了下來。“自己吃過了給別人,羞不羞。”
“有什麼好羞的,那天你自己吃不完包子還不是要我吃。”
李承坤一下子噎住了,可心裡又有著股莫名其妙的高興。
“你哥的講究最多了,你可別學他,不然以後會被姑娘們嫌棄的。”
李承坤轉身推了一下包仔,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嘖,你都教他些什麼呢。他才多大。”
大頭回過頭來給李民拋了個眉眼,“你看你看,正經死了。這樣下去非得孤獨終老不可。”
李民笑嘻嘻地說:“怎麼會,有我呢。我養他。”
“哼!你養活你自己就差不多了,小子!”
“哼,你別小看人,以後我要賺大錢!”
“然後養三五個小老婆?”
李民臉一下子紅了。大頭在一旁哈哈大笑。
李承坤也笑,但並不是因為養小老婆這事。他說,他養他……
大頭敞開了大門,提出兩張椅凳放在李承坤和李民的腳邊,李民拿著油條捧著豆漿笑嘻嘻地坐下,還柔柔地說:“謝謝大頭哥!”
大頭咧著嘴笑:“哪來那麼多規矩。”
包仔和李承坤互視一眼,兩人都心知肚明。
大頭越是這樣勉強自己開心,勉強自己逗趣,就越是說明他沒有走出西瓜妹的陰影。
他故意做了許許多多的事,妄想以此逃避失去的事實和自己殘破的心。或許,他真的已經很努力。努力地不去想,不去問,不去關注有關的訊息。但人的眼睛除了騙自己,永遠騙不了別人。
是不是,所有關於感情的事都是如此的不公平。
你付出得越多,卻被折磨得越深。反而那個捅了你一刀的人,拿著帶血的刺刀像無辜的人一樣對你笑,你腹下的傷口正冉冉地流著血,而心裡卻已經開始考慮要找怎樣的藉口去原諒她。
李承坤想到了金庸,想到了刀劍之間那些生死相許的愛情。
是不是與破碎的感情相比,生死相許的悲壯更讓人義無反顧一些。
李承坤前面搭著李民,後頭馱著兩個籮筐的菜,兩輛腳踏車風風火火地向大王村進發。
剛到村口,就碰到村隊長何文武,何文武栓了兩家的牛還幹了會兒農活,剛準備收中午回來,這麼巧就碰見了要進村的幾人。
何文武連忙從小路衝了到了大路上攔了他們的車,然後扶住李承坤的車子說:“哎呀,是你們啊!。”
“來來來,去我家去我家”說著何文武自個自地大笑了起來。
李承坤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既然何文武看見他們能那麼高興,說明村子裡和何老頭並沒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李民探著身子,笑嘻嘻地對何文武喊了一聲,“何叔好!”
何文武沒有應,只來來走了兩圈,兩眼放光地看著車上的李承坤和李民。驚喜地道:“噢喲,才多久沒見,你們兩個就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
大頭哈哈大笑,笑紅了那邊車上兩人的臉。
李承坤忙岔開話題:“叔,我們來看你們來了。您幫叫上十七叔,過來幫弄菜嘛。”
雖然被調侃了一番,但李承坤還是緊緊地抓著車把,一腳穩穩撐在地上,燦爛的笑容掛在俊朗的臉上。
春日的陽光下,一身襲人的朝氣,讓人側目。
已經不能再讓何文武滿意了!大氣地擺擺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去我家去我家。”
話一說完何文武又立馬轉頭,眼神奇奇怪怪地看著李民,笑道:“小孩是不是偷吃菜了,吃得滿嘴都是油。哈哈哈,我就喜歡這樣可愛的娃娃。”
李民臉刷的一下又紅了,趕緊用兩隻手胡亂了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剛才李承坤他們去市場拿雞鴨,給他帶回了一塊新鮮出爐還熱乎乎的燒豬肉,他便坐在腳踏車上一路啃了過來,到前面丞相村的時候才吃完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