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生幫把話帶給了刀疤。
當晚,刀疤就帶著何盛波來到舊街與李承坤三人匯合。
幾人到南區守了半個晚上,十點半的時候電影散場。三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打著赤膊,就從電影院裡走了出來,勾肩搭背醉醺醺的跟在一個黃毛身後。
李承坤突然想起了慘死的黃毛,立馬覺得這臨時起的綽號還是得改掉。
幾人趁著散場人多的時候,走到旁邊的小賣部門口門神般地站著。
鬚髮灰白,胸前用鬆緊帶吊著副老花鏡的店主貨也不賣了,趕緊走到幾人身邊一個勁地哭訴生意不好做,上有老下有小的實在湊不出錢,讓他們緩個幾天。
小頭頭滿身酒氣地倚在門口,把嘴裡的煙一扔,兩步進到店裡,見著東西就砸。
李承坤在樹蔭下轉頭看了一眼靠在欄杆上的刀疤,刀疤叼著煙無辜地聳肩,“徐祖生只說讓我看著,別讓你丟了小命就成。他可沒叫我動手!”
李承坤嘴一撇,“我也沒敢讓您動手啊,這不是想問問您,這時機合適了嗎?”
大頭兩眼滿是精光,挨著李承坤站著,嗯嗯嗯地一個勁點頭。也不知道他是想附和李承坤,還是太激動了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刀疤嘴角一挑,撇了一眼一直笑著在身旁抽菸的何盛波說:“可別!今晚你才是主角,我就一看客,你別問我。”
李承坤眼角一笑,寬闊的嘴巴咧到了耳朵邊上。包仔一直沒有說話,臉上洋溢著的志得意滿卻可以讓所有人感受到他的激動與昂揚。
三人向著對街走去,身後傳來刀疤的聲音:“三對四,小心刀子!”
走了兩步,又傳來:“如果打不贏,就學小狗叫三聲,聽到暗號我們就過去幫你。”
前行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回視了身後一眼,大笑出聲。
店門口的榕樹下放著兩截甘蔗,大頭和包仔走在前面,一人拿了一根。李承坤嘀咕了句,“也不留一根給老子。”
前面兩人笑得肩膀抖得跟篩糠一樣。
疾走幾步,李承坤一腳踹倒了站在店門口無所事事的一個醉鬼。身旁大頭和包仔一人拿著根甘蔗各甩了一人一頭,這就算是挑著了對手。
趁著地上的人還爬不起來那麼快,李承坤轉身對著沒反應過來的小頭頭又是一腳。小頭頭捂著肚子差點蹲了下來。李承坤糾著他的頭髮就往店子外面扯,然後一把甩到過道上,上來就摁著他的脖子問:“光頭佬在哪裡?”
身後傳來凜冽的氣流,李承坤眼角一瞥,看見之前被他踢倒在地的那小子正向他衝過來,那邊包仔看見,又是飛起一腳,將人踹到了糖果堆裡。大頭將另一個醉鬼揍得鼻青臉腫,轉身接過包仔踢過來的人,又收拾了一遍。
李承坤手掌一收,差點把人摁斷氣。小頭頭這一看來真的,也別考慮明天了,先手腳齊全地過今晚再說吧。誰知道是不是找光頭佬報私仇,他可不想為他白白送死。
“他們在…在小沙河灘燒烤!”
這麼容易就說了…看來光頭佬是不得人心。
手又一收緊,李承坤咬牙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到處欺壓百姓,吃的就不止是拳頭了,知道了嗎!”
手底下的人一個勁的點頭,李承坤這才鬆開手。
在小頭頭身上搜了一遍,搜出不到十塊錢。大頭一看,咧著嘴巴有樣學樣。就在他以為即將有私房錢進賬的時候,就看見李承坤把搜出來的錢遞給了小店老闆。
包仔看著大頭懊惱的神色哈哈大笑,自己也在對手伸手搜刮了一遍,然後把大頭手裡的錢一併搶了過來遞到了李承坤手裡。
“大叔受驚了!這是他們賠給你的錢。”
把錢遞給店老闆,李承坤看了周圍一眾出來看熱鬧的店家,大聲道:
“北區勝哥聽說他們出來胡亂收大家的錢,壞了諸位兄弟的名聲。今天特地派我過來看看,大家不必驚慌。”
“以後大家要是再碰到他們出來胡作非為,請告訴商會的徐宗陽先生,他是一個正直且有能力的人,會幫助大家的。”
這邊的刀疤簡直想為他鼓掌,一番話把該褒的褒該貶的貶,行雲流水,簡直了!
三人一放手,潰敗的三人撒腿就跑。
嗯?
不是三對四?
還有一個呢!
轉身才看見大頭身後還躺著一個,居然打起了呼嚕!
李承坤想笑。
但一想起正事,連忙整了整臉色。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