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曾葉茂哼笑，“我記得你前幾年說的是生女兒好。不用擔心她變壞，也不用擔心她犯罪。還可以每天看她穿花花綠綠的裙子！”
林利勝低笑。
在擋風玻璃旁，拿下剛才曾葉茂從餐廳裡帶出來的糕點盒拆了，拿出一塊遞給懷裡的林永華。
“是不是我耽誤了你？”
曾葉茂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心臟瞬間凝縮，然後擠出來的安慰與悲傷混雜在一起，靜靜流淌。
林利勝將鐵頭烙的反應全看在眼裡，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帶著一股悲傷：“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都在幹些什麼，直到突然的一天，才發現你至今孑然一身。”
“照顧我，是不是花費了你很多心血？”
“沒有！”
林利勝苦笑。
“不知道為什麼。你知道嗎，當發現你在我身邊呆了大半輩子卻一無所有時，我很慚愧，但慚愧的同時又隱隱地有許多滿足和快樂。”
“似乎這樣，你這輩子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了環城路。曾葉茂鎮靜地靠在椅背上穩穩地抓著方向盤，腳剎已經踩到了盡頭。
深深地呼吸。
無聲換了一口氣。
曾葉茂轉過頭來笑著說，“怎麼了？今天怎麼忽然說起這些事。”
林利勝抱著人，眼神深深，似乎帶著淚。
曾葉茂忍了又忍！
“我不知道！忽然就感覺好悲傷！”
林利勝眼裡忽然晶瑩起來，那真的是淚珠吧！
“我好怕你會怪我，更怕你會後悔！”
淚水連連下落，曾葉茂連忙轉過頭去看向窗外，淚水愈加洶湧。
良久，牙根都咬得疼了，曾葉茂才稍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亂想什麼！”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我本來就是孑然一身，幸好你一直陪著我！”
林利勝破涕為笑，抱著林永華把身子探了過來，就像小時候撒嬌要曾葉茂抱抱。
曾葉茂帶著淚在笑。
靠過去，伸手環住了林利勝的肩膀。
拍了拍他的後背，嘴角有意識地擦過他烏黑的髮絲。
一分鐘。
就用了一分鐘！
林利勝在鐵頭烙那裡得到安慰後，心情立馬就變好了。
嚷著讓曾葉茂帶他去爬山，還要去山裡的小溪旁野炊。或者去趟香港吧，看武打明星，或者去紅館看演唱會！
一路上，林利勝嘰嘰呱呱地說了一大串，連懷裡的林永華都沒有說話的機會。曾葉茂無奈地笑著，帶著美好帶著滿足，還有一顆淌血的心。
而林利勝，依舊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在曾葉茂的笑容裡談天說地，直到無聲睡去。
下午兩點，李承坤和張宏準時下到了酒店大堂，還沒坐下，就看見門口一個高大的男子向他們走來。
站在李承坤身邊的張宏勉強一笑，和來人擊掌並親密地掰了掰胳膊。來人高興地喊了一聲：“宏哥！”
張宏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擊退心中的低到了谷底的情緒。轉身向李承坤介紹：“這是林剛，我們幾個一起長大的。”
“林哥！”
林剛輕笑，“叫林剛好了，除了勝哥，我們都不叫哥。”
李承坤一挑眉，笑問：“那宏哥？”
林剛哈哈大笑，“這個是叫習慣了。小時候我們把宏哥當花名叫，茂叔為了叫得順口，給我們取的都是雙字名。”
林剛也叫曾葉茂叫茂叔！葉彌三……。
“想什麼呢，年紀輕輕怎麼不直白坦誠一點。”
李承坤不好意思地說：“剛才聽見你叫茂叔有點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們幾個都是茂叔教養大的，叫聲叔怎麼了。怎麼，你不知道啊？”
李承坤抓抓頭，一副懊惱的樣子：“哦，沒聽說。就聽說葉彌三從小就待著勝哥和副手身邊。”
林剛嘴一癟，一副懶得說的樣子。
張宏白了林剛一眼，出來救場：“你別理他，以後就叫名字好了，沒那麼多講究。”
李承坤笑著點頭，認認真真地應了一聲：“是！”
“張宏，林剛...”
面前兩人輕笑。
“走吧，路上說。”
林利勝打算在榮城開一家卡拉OK，計劃全權委託李承坤管理。所以趁著這次上來探親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