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坤一眼,發現李承坤已經恢復了淡定。忽然他也覺得他們興許還有救呢,摸摸索索地就退到李承坤的身後,時不時地偷瞄堂上的林利勝,藏在李承坤身後像個受驚的躲閃的小貓咪。
“不是,是王瘸子想當我們的頭子,我們沒辦法,才過去問問清楚的。”
包仔聽來聽去,終於聽出了點味道。不由得感嘆,靠他媽的大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覺的,也不知會一聲。嚇死他了!
林利勝又攤在雕龍刻鳳的大椅子上。哼地一笑,盯著跪挺挺的三人,看了會兒。
“行了,玩夠了,不嚇你們了。”
“三人都不錯,可以上道了。”
“王瘸子這事。辦得可以,深得我心。”
“快十年了。王瘸子一直在我的法度之外,而且愈來愈囂張。最近更是在我地盤上幹起了買賣孩子女人的勾當,我最看不起這樣的腌臢事。”
“以後啊,你們還跟著你們的敬哥,剛好那空出了幾個位置,就補上吧。”
三人都還有點迷糊,他們不是早上道了?
藤永敬見地上幾人沒反應,給了李承坤小腿一腳,李承坤這才對著上面的林利勝大聲應是。其他兩人跟上。
“永敬,我看他們幾個蠻有配合的,就讓他們一堆吧。”
藤永敬低頭應是。
“你們敬哥和傑哥重心都在河裡。平時你們就替我多辛苦下,沒貨來就給我盯著岸上點,別被光頭佬一天天地給蠶食完咯,到時候連個放貨的地兒都沒有!”林利勝說到最後已經帶著點怒氣,但明顯並不是因為李承坤他們的事。
這會兒三人機靈了,整整齊齊地應了個是。
林利勝緩緩平復自己的心情。
“以後做事,要有點組織紀律性。凡事要通報,別呼朋喚友風風火火地就去幹,成什麼樣子!”
三人又應了個是,不過這次聲音小多了。
“行了。這會我正高興,不罰你們了。”
“永敬,給他們沾沾血,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藤永敬彎下腰,“是,多謝勝哥。”
看林利勝欲起,站旁邊的張文傑忙上前去扶,林利勝抬手一擋,跟著鐵頭烙走了回房。
宋世琛奉上來一個裝著瓷碗的高度酒,非常嗆鼻,上面架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藤永敬首先在自己指尖劃了一刀,滴在碗裡,然後將刀遞給李承坤。李承坤本來也想學藤永敬在指尖動刀,但宋世琛阻止。雙指夾著銀晃晃的刀刃放在李承坤手腕的動脈上,用眼神示意他輕點,注意力度。
李承坤一劃,血液濺射而出。包仔和大頭有樣學樣。
廳堂上,宋世豪已經在關帝爺神龕前點好香碗蠟燭。張文傑和他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藤永敬帶著李承坤三人對著關老爺三拜九叩,喝了血酒。這就算將他們幾人引進了門。
話說回來,這還是藤永敬一脈裡,第一批由老大引進門的小弟。其他人均是主動沾血進來的,也就是為了幫派利益和兄弟讓對方見血,或自己因此見血。包括宋世琛、宋世豪兄弟。
敬哥親自開車將他們幾人送回了河堤,幾人也終於明白今天是怎麼回事。
王瘸子破天荒地給勝哥送來了保護費。一大沓,具體多少不知道,說是前三個季度。還一個勁對勝哥道歉,萬般解釋自己絕無二心。也不想立什麼鬼怪神佛,只想安安生生地做點小生意賺些養老錢,養個女人用用,再養大幾個孩子。請勝哥原諒他這些年的不懂事,不識抬舉。
林利勝起初也是一頭霧水,找來了張文傑。張文傑河上的幾條線都不如藤永敬的繁華,也不如藤永敬的安全,偶爾還被白道上的人拖拖拽拽的。林利勝也沒怪罪,還順勢讓他分點注意力看顧點岸上。
但想不到,張文傑來了之後,居然說不知道。
這可把林利勝氣了一通,堤岸可是張文傑的轄區,在他的地界發生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本來藤永敬今天要去鄉下,想在遠點的地方多開條線。勝哥現有的幾條線都有點集中,林利勝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加上現在公路越修越多,車子也越來越多,多條路子總不會錯。這些藤永敬都跟勝哥說過,也都是得到勝哥大力支援的。
誰知道半路被勝哥的大管家鐵頭烙叫了回來。進去一問,原來是李承坤他們幾個的光輝事蹟被曝光了。
藤永敬只能如實交代。說是他船上的幾個小子,因一個小越南仔被王瘸子騙了,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