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更長遠些。
大頭只忙於解決眼前的問題。
有槍別說小越南,就連反叛的張文傑,為了活命,都只能舉手告饒。當然,一切假設都是在對方沒有半支槍的情況下。
而包仔想的,恐怕更多是如果他們持槍被抓,或者今晚持槍殺人,可就不是簡單的進去一年兩年,三五年能解決的事。更不是像之前那種,大哥大過去打聲招呼,隨便掛個打架鬥毆的罪名就完了。
這事要出任何意外,被公安端了,一進去可就是槍斃!
李承坤從嘴裡抽出煙,看著包仔,彷彿就是隻對包仔說的一樣。
“我們還有其他退路嗎?”
對!
只要今晚到了三岔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能站著走出來的只有一方人馬。
鄭錫要搶貨,決不能留活口,連意外都不會有!這邊的胡善章和張文傑更是會一遍又一遍地檢查他們有沒有死透!
他們要想活命,除了現在逃走外,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今晚在三岔河干掉所有想幹掉他們的人!
他們可是入了門,與大哥喝了血酒的馬仔!知而不報,陷同門於絕境,視為不仁;同門在前面衝殺,他們不僅不施救,還踩著他們的血肉逃走,視為不義。
不仁不義之人,不可留存於世!這是林利勝門下最重要的教義!
今晚一過,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會被追殺。除去不仁不義的鐵則外,把情況想得再糟糕一點,他們甚至可能被誣陷為兇手,成為鄭錫的替罪羊!
所以,他們要帶著秘密逃走?
不可能!
他們早已毫無退路。
包仔冷笑一聲,“還是你比較通透!”
是啊,難道他之前都沒想過會有今天嗎?
不,包仔無數次想過。
他無數次設想過自己死亡的方式和場景,想象他為了兄弟英勇就義的樣子。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樣的生意,所以他一直奉行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可是,也許是人類對死亡本能的恐懼,讓他的心底某處一直隱藏著一份僥倖。也許他包仔生來好運,就是遇不著事呢?命運這種東西誰說得清。
然而,此刻。面對殘酷的現實,僥倖終於破滅了,黑白無常敲響了他的家門。
“說吧,怎麼做!”
大頭聽著包仔的話一陣莫名,但也沒多想。望著李承坤重複了句:“嗯,你說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