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席說的自然沒有錯。”裴然懶散的笑了一下,臉上卻分明的寫滿了不信,“只是希望首席能一直在張氏,將現在的經營狀況維持下去。”
張薰羽直視著裴然,裴然也沒有避讓的和張薰羽對視著,一個肩背僵直,一個身形懶散,那一瞬間都讀懂了彼此眼裡的意味。
“你什麼意思?”張薰羽緩慢的開口。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首席,雖然一切順遂,但還是希望首席不會做出日後會後悔的決定。”在張薰羽越來越防備的眼裡,裴然笑了笑,“我指的是張氏現在一切順遂。”
雖然這樣說著,裴然真正的意味是什麼彼此之間都很清楚。
“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我不會做出任何以後會後悔的決定。”張薰羽的語氣沉下去,透出堅定的意味。
“現在還不是以後,誰能知道呢?”裴然聳了聳肩,“另外,首席,說一句不當講的話,你只能看見和經歷自己的生活,看不見別人的痛苦也是自然的事情,但有些人的痛苦程度不亞於你,而且,有些事情,以你的能見角度而言,大概是錯的,但實際上,對錯,原本就是很難說明的東西。”
裴然的話已經不能更明顯了。
張薰羽的眸色越來越冷:“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沒有其他有意義的話想說的話,請出去繼續你的工作。”
“我只是想說,首席應該會一直在張氏工作吧?畢竟張氏永遠是屬於張家的東西,最後也必然以更好的狀態回到首席的手裡,不論所有者是不是張家的人。”想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裴然抱著檔案出了辦公室。
張薰羽看著門被從外面合上,裴然說過的話一字一句的從耳邊再一次掠過。
無非是想讓她在中國留下。
如果連裴然都已經洞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