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易家世代鼎盛,香火萬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阿尼陀佛。”
金光沐浴的和尚嘴角輕抽,以易家如今的權勢,自然已經不需要再立什麼功勞。
咔!
突兀間,易太老nǎinǎi手中敲著的木魚出現了一條裂痕,並且這道裂痕裂開的速度很快,易太老nǎinǎi再一記敲下後,木魚轟然間裂為兩塊……
哐!
這一剎,易太老nǎinǎi怔住了,佝僂的身軀輕顫著,“凶兆,凶兆啊。”
和尚疑惑地瞄了一眼易太老nǎinǎi的胸前,“沒戴?……阿呸,阿尼陀佛,出家人可以犯sè戒,但絕對不能口味重。”和尚的神sè重新變得莊嚴無比起來,聲音如晨鐘暮鼓般敲震而落,“阿尼陀佛,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必有果,有果則必有因。是謂因果之理。”
“懇請大師解惑。”易太老nǎinǎi神sè虔誠中帶著一縷急意。
“觀無量經曰‘深信因果,不謗大乘。’止觀五下曰‘招果為因,克獲為果。’。佛法四執。邪因邪果;無因有果;有因由果;無因無果。”
尜尜和尚充分發揮出得道高僧的作用,高僧,說的話自然是高,娓娓而談了將近十分鐘,皆是在詮釋著佛經中的因果迴圈,而這些,作為誠心信佛的人自然都聽過,如今聽得大師解惑,易太老nǎinǎi的臉sè略微有些發白,“大師的意思是,今rì的果,是易家曾種下之因?”
易太老nǎinǎi惶恐,因為這個‘果’,在她心中意味著凶兆。
“眾生之行為能引生異時之因果,即善之業因必有善之果報,惡之業因必有惡之果報。”尜尜和尚鄭重說道,“今rì易家之果,有兩大因。”
易太老nǎinǎi大驚,慌忙請教。
“一因,易老將軍之壽宴,必有血光之災!”
聞言,易太老nǎinǎi渾身劇震,‘血光之災’四個字,可大可小啊!“請大師明示。”
“阿尼陀佛。”和尚渾身金光閃動,“天機不可洩露。”
易太老nǎinǎi臉sè慘白,突然間朝著尜尜和尚磕頭,“信女,誠心求賜教。”
一股溫和的力量將易太老nǎinǎi托起。
尜尜和尚長嘆一聲,“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貧僧只能洩露十六字……”頓了下,和尚沉聲道,“奪人所愛,強牽姻緣,天道若違,必遭天譴!”
易太老nǎinǎi怔住了,許久,點頭,“信女銘記大師的指點。”
“二因。”尜尜和尚神sè莊嚴說道,“易家府邸中,必有稀世藏寶之地。靈寶之氣沖天,以截斷易家之氣運,若無差錯,易家,必有神聖之物鎮宅。”
易太老nǎinǎi驚疑點頭,她已經被尜尜和尚忽悠得有些暈頭轉向了。
更何況,和尚所說,並非胡亂編造,易家今rì,必定有血光之災。
“靈寶仙氣過重,已有違天道運轉,必須轉移一處風水之位,方可保得易家萬年昌盛。”
“簡直是一派胡言!”這時候,突兀間,一道氣呼呼的聲音從外面衝了進來,怒sè盯著尜尜和尚,“臭和尚,你竟然敢胡言亂語來欺騙我太nǎinǎi。”
來者正是易君兒。
話音一落,易太老nǎinǎi已經是臉sè一變,忙斥道,“君兒,不許怒鬧。”
此刻,尜尜和尚卻不多言,只是雙眸一合,雙掌合攏於胸前,嘴唇輕緩而動,高僧的佛法頃刻間將整個大廳都籠罩住了,金光蔓延之處,彷彿可洗滌一切心靈汙垢。
神聖無比的氣息。
這一霎,甚至連易君兒也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她雖然知道這個花和尚來給太nǎinǎi誦經唸佛,但是卻從未見過尜尜和尚如此莊嚴的一面,當即愣神了。
“佛祖恕罪,佛祖恕罪。”易太老nǎinǎi虔誠驚惶地不停唸經。
片刻之後,方才在易君兒的攙扶下緩緩地站了起來,“君兒,找太nǎinǎi有什麼事?”
易君兒回神過來,道,“太nǎinǎi,爺爺的壽宴馬上要開始了,請太nǎinǎi過去主持。”
血光之災!
這一剎,四個字在易太老nǎinǎi的腦海中飛快地掠過。渾濁的雙目看了一眼莊嚴深肅的尜尜和尚,轉身輕緩地點頭,“那,便走吧。”
易君兒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尜尜和尚,隨即扶著太nǎinǎi離開了這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