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書畫公司。
在今天的比賽之前,山河書畫可是以一匹非常強勢黑馬的姿態闖入了前二十!
風頭正盛。
然而,今天的變故,卻是屢屢發生,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由蕭陽在比賽結束前的最後幾分鐘,信筆塗鴉般飛快地在宣紙上胡亂地塗抹著。
這幅畫,能打多少分?
四周圍一陣的安靜。
三位評委腳步走了過來,目光朝著畫面投了下來,眉頭都是同時一皺。
廣場上也頓時間響起了一陣嗤笑聲音。
此起彼伏。
廣場的大螢幕上,一團黑色的墨跡滲透著宣紙,還隱隱朝著兩邊擴散。
“這樣的畫,還不如讓我上去畫了。”
“山河是不是沒人了?竟然派人出來胡亂塗鴉一番。”
“周石典也離開了山河書畫,看來,山河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無數譏諷嘲笑的聲音。
一些支援山河書畫的人,此刻都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暗暗咬牙不出聲,緊攥著拳頭。他們也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
君鐵纓眸子緊盯著前方,她只看蕭陽的神態,只要蕭陽還篤定,她就安心。
“山河書畫的這幅作品,會打多少分呢?”主持人的聲音這時也響徹起來了,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點戲謔的口吻,“會不會創下大賽的一個記錄?”
廣場的譁笑聲音立即也相應了起來。
這個記錄,當然是得分最低記錄。
“這幅畫……”三位評委中,李魏國率先開口了,面無表情,“無法稱之為畫,我給零分。”
零分!!!
這一霎,山河眾人的腦門都不禁轟地一震!
零分,這是多麼刺眼,多麼狠辣的打臉!
若真這樣,還真的是創下了一個後人都無法逾越的記錄了,零分,沒有更低。
西門浪的臉色勃然大變,險些站立不穩,周圍的目光,讓他恨不得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淡定點。”蕭陽的聲音突兀在西門浪的耳邊響起。
西門冷神色輕震,抬眼,眼眸帶著幾分不敢相信地看著蕭陽。
他看到蕭陽的眼神,這種情況下,竟然還保持著如此淡定自信。
不僅西門浪,此時,黃昌年也注意到了,黃昌年是個少言的人,此時看著蕭陽的眼神,心頭不由升起了一絲疑惑,不由地低頭再看了一眼畫作。
莫非這看似信手的塗鴉,還另有玄機?
黃昌年下意識地繞著桌子走到了對面,試圖換一個角度來看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搖搖頭,結果還是一樣,這幅畫,根本連稱之為畫的資格也沒有。
“零分?”蕭陽嘴角輕翹了翹,轉臉看著水修竹,“水老爺子,你覺得呢?”
水修竹眉頭輕皺了下。
目光重新投下了畫卷中,蕭陽在京城給他的印象,對畫作並非一竅不通的人,他根本不可能作出這樣的劣作。
水修竹上前一步,用手輕觸控了下宣紙,然後再用手指點一下墨跡。
臉色輕微低沉,低聲道,“山河比賽的墨和紙,果然是被掉包的了。”
聞聲,黃昌年神色也是微變,檢查了下,點了點頭。
“確實。”
同時,黃昌年也釋然了,興許是墨和紙的原因,山河書畫才會採取這種亂畫的方式來宣洩心中的不滿。
兩人相視一眼,這種事情在書畫聯盟組織的比賽中出現,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但是,絕對不能現在公開。
這樣,只能委屈山河書畫了。
黃昌年心中輕嘆。
此時,水修竹則伸手過去,將最上面的一層紙張掀開……
再投目看下去,依然是漆黑模糊的一大片。
“看來三位評委的評定都沒有什麼差異了,難道山河書畫,今天真的要創下零分的記錄?”主持人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現場由嗤笑戲謔到逐漸地安靜下來,等待最終的結果。
水修竹接連地掀開了十數張紙張,越往下面,紙張的模糊程度就越眼中。
甚至比起第一幅還不如。
搖頭一嘆,水修竹抬眼看著蕭陽……
蕭陽此時卻同時也朝著水修竹搖了搖頭,“老爺子,還記得我在水家所說的話不?”
水修竹神色微沉地看著蕭陽,不明白其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