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其蓁的檔案做得言簡意賅，沒有什麼大話和空話，主要是對國際和國內的經濟形勢做的一些梳理，以及對過去的探討和對未來的預測和分析。
說白了，陶其蓁的角色，在很大程度上，算是林言晏的經濟顧問。
幾份檔案看過來，顧清甯越想越覺得不是回事！心裡有點兒不安，這事她能做得來嗎？
她做倒是沒問題，關鍵是，在很大程度上，林言晏的一舉一動，關係到的不是他個人資產貶值增值的問題，也不是林家的家族資產貶值和增值的問題，而是很多時候，那可都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問題啊！
我的天哪！這幫人是瘋了嗎？難道他們就沒有一個人質疑過把這件工作交到她手上的可行性有多大嗎？
不是說她本人不靠譜，而是不管是她的經驗、資歷、閱歷、還是格局，就算她是個天才少女，可她的年紀在那兒擺著，再修煉十年也完全達不到這個層次啊？！
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跟她提過這一點？
啊——顧清寧無比地鬱悶！
陶其蓁和歐陽思丹治療結束，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顧清寧躺在沙發上，臉上蓋著一份檔案，雙腿抬起高懸在空中，不停地蹬來蹬去，嘴裡還在唸念有詞。
“噗——”
“嘻嘻——”
兩聲清笑聲傳來，顧清寧起身，衝著陶其蓁癟了癟嘴。
“怎麼？寧兒這是——被嚇到了？”
“嫂子——你們這樣，不覺得太不負責任了麼？”
“嗯？怎麼？打退堂鼓了？知難而退可不是你的風格哦！”
“嫂子，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吧？而是你們這麼操作根本就不現實吧！你們難道就沒有人擔心過誤國誤民的問題嗎？！”
“呵呵，怪不得連我們家爺都誇你呢，說你是個識大體，懂進退的孩子，現在看來，果然沒沒錯。”
陶其蓁說著，拿起手裡的手機對著鏡頭說道：
“怎麼樣，老師，現在，您可還滿意？”
說罷，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了顧清寧。
顧清寧接過來一看——
“吳——吳——吳老？”
顧清寧看著手機螢幕上那位已經年過八十卻朱顏鶴髮、精神矍鑠的老人家，一激動，舌頭打結的毛病又犯了。
吳老，國內現今最傑出的經濟學家，國家經濟改革理論和政策的研究專家，對經濟學的理論發展以及經濟與社會政策的制定做出了多方面的貢獻。
“小朋友，你認識我呀？”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在媒體上出現過了。也好多年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過面了。沒想到，還能有這個年紀的孩子能認出他來。
“我讀過您的書，也看過您幾年前的一些講座和影片。”
“哈哈，你這個年紀的人，還看過我的書，這我倒是真沒有想到。”
“怎麼樣，老師？我就說了，您肯定會喜歡這孩子的。我派車去接您，您晚上過來，咱們一起聚聚？”
“行，好吧。我也有段時間沒跟年輕人聊過天了，是該出去走走了。”
“好的，老師。那我們晚上見哦！”
退出螢幕，陶其蓁才說道：“怎麼樣，寧兒，現在，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嫂子，吳老是你的老師啊？”
“嗯，可以說，我是她最後一個關門弟子。”
“哦，原來那位傳說中的神秘人物就是你啊！怪不得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曾經討論過吳老最後一位弟子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甚至還發生過激烈的爭論，後來還有人說一定要透過強大的網路效應把人挖出來，最後也不了了之。”
是了，陶其蓁的身份，哪裡敢有人輕易往外爆料啊？！
“沒錯，就是我。老師他很好，偶爾還有一點兒老頑童的氣質，雖然在學術上很嚴謹，但是待人卻很寬容，你跟著他，對你而言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什麼？我跟著他？嫂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跟著他學習嗎？”
“當然，剛才你已經透過測試了。老師最怕的是恃才傲物的年輕人，他雖然是研究宏觀的，但是做事卻很務實，也喜歡踏踏實實的年輕人。他擔心你年紀小，太浮躁，我剛才在進門的時候就悄悄開啟了影片，你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所以，立即就答應晚上過來了，說明，他已經認可你了。”
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蓁泉浴館而去。
浴館很大，還分了幾個不同的區域，中間還用古色古香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