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話筒裡傳來的聲音立刻讓我轉怒為喜:“是我啊,怎麼,好像不高興接我電話?”
我驚喜交加——是柯曉雯!
連忙道:“沒有啊,我,你現在好嗎?”
“什麼我,你現在好,你多久沒打電話給人家了?”
我愣了一下,多久?好{炫&書&網}久了吧,好像從考試起就沒有再與柯曉雯聯絡過。
於是道:“對不起啊,最近不是考試麼,忙。”
“考試忙,考完試也這麼忙?”柯曉雯不客氣道。
這,我想起學校大火地事,只好拿來做擋箭牌了:“你不知道,我們江南大學失火了,報上都登了,電視臺也拍了,我們學生會要募捐什麼的,所以確實忙的是不可開交。”
這話當然只有一小半是真地,江南大學固然失火,但只是女生一幢宿舍樓,學生會固然募捐,可是我沒有參加,而且也已經結束了。
但是柯曉雯顯然沒有知道得這麼詳細,口氣明顯緩和道:“這樣啊,那原諒你了,對了,你們江南大學失火,你沒有事情吧?”
這不廢話嗎?
不過還是說:“謝謝你關心,我沒事。”
柯曉雯道:“沒事就好,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半小時內趕到解百商場的天橋底下,陪我去買東西。”
老天!我驚喜的同時又叫了一聲苦。
不但是我這人最不喜歡逛商場,尤其是陪女人,而且,只有半個小時,要我從古蕩趕到延安路解放路交界地解百商場,除非插翅會飛。
柯曉雯說說自然容易了,她地中國美院距離解百一步之遙。
於是連忙道:“不行啊,這裡太遠,要不這樣吧,一小時後我們浙江展覽館前面地廣場見,那兒商店多。”
這樣,我近一點,柯曉雯也要走點路,好一點了。
柯曉雯聽我說的有理,便道:“那好,給你四十五分鐘,過時不候。”
奶奶的!
我罵了一聲,連忙起身找衣服穿。
在家我只穿著汗衫短褲的。
現在柯曉雯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
換上了體恤長褲,拖鞋改成絲襪皮鞋,也來不及照鏡子,就瘋也似地出門而去。
肖雅晴她們招呼也來不及打了。
這電梯真憔
跑到小區門口,正好有輛出租駛來,立馬攔停,上車對司機道:“快,紅太陽。”
浙江展覽館原名“紅太陽展覽館,“那是在大革文化命的年頭,沿襲下來,人們習慣上稱呼該館與其門前廣場為“紅太陽。”
司機點頭道好,話音未落,一踩油門,汽車早已簧一般地飛了出去。
即使是箭也是強弩之末,因為汽車在杭城的大街上除了深夜是不可能箭一般地。
也就是那個意思,司機在我催促下,拼命往前趕,可是,汽車可以加速,這紅燈卻沒法超越,偏偏現在杭城的紅燈從一個變三個了,等得人是雞頭暈。
於是坐在空調的車裡罵著火熱太陽下面指揮交通地民警,怎麼老放對面的車,就是不讓我們的車過(當然知道交警是無辜的,應該向他們致敬,訊號燈大多是自動的)。
可是,罵歸罵,車子還是動不了,好像所有的交警都知道我的心思,聯合起來跟我作對一般,每兩個路口就有一次紅燈(簡直是廢話,可是人家不是急嗎?)。
緊趕慢趕,到紅太陽五十過一分,跳下車來,一摸口袋,摸出一張一百塊,放回去,再一摸,摸出一張五十的,扔給司機就跑,司機在我身後連連喊找錢都不顧了。
這紅太陽廣場原來是一大片水泥地,現在用樹林花壇噴泉什麼的分割開了,大熱天,上午快十一點,廣場上除了樹蔭下以外也沒有什麼人,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樟曉雯,難道是因為我晚了,柯曉雯真的過時不候?
二十三,一支冰棒與三笑
於是瘋狂地在廣場轉了幾圈,依然沒有看到柯曉雯地蹤跡,也許她已經進了廣場周邊的杭州百貨大樓,杭州大廈天龍商場這些大商廈去了吧?
赴美女的約遲到,大家都知道是什麼後果!何況是我與柯曉雯現在這種狀況!
就算現在在商場裡找到她也已經遲了,何況廣場周邊大商場林立,個個都是人山人海!
中午時分,浙江展覽館廣場地水泥地上熱氣襲人,我卻無精打采地耷啦著腦袋,漫無目的地老著,唉。真是運氣不好啊。
就在這時,前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