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已經漸漸恢復了血色,看上去已無大礙。
宋祁帶著福祿以慰問的藉口前來,一番寒暄後,留下一頓滋補藥品便離開了。走前,他對顧安年使了個眼色,顧安年看懂其中的意思,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人走後,顧安年便道乏了要小憩片刻,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還吩咐不要進來打擾。
等到青蓮等人關上門離開,她振了振精神,等著宋祁過來。
不一會,宋祁就從廂房中對著湖面的木窗飛了進來,氣定神閒地站在房中。
“問殿下安。”顧安年已經起身,此時正站在房間中央的桌邊,見了宋祁立即福身行禮。
兩人方才才見過,她這般態度著實有些疏遠的味道,不過宋祁也並未在意,只淡淡點頭,輕微掃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已經如常,心頭鬆了口氣。
“殿下請坐。”顧安年做了個請的手勢,宋祁點點頭走到桌邊坐下,她便立即倒上茶,而後拘謹地落座。
方一坐定,顧安年便問道:“不知殿下何有要事?”
之前宋祁離開時,示意她將所有人遣退,想來應該是有要事要提。而至於是何事。顧安年有個大概的猜想,很大可能是與今日之事有關。
宋祁難得地沒有一副的散漫樣子,他微微皺起眉,沉吟片刻,不答反問道:“大年夜之時,我曾聽你與那位姓沈的先生提到過一個名喚‘方伯’的人,那人可就是齊大將軍義子陸方伯?”
聞言,顧安年心生警惕,戒備道:“殿下此言是何何意?”
她知曉宋祁那日肯定將她與先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從來沒有提起過。是以她便也裝作不知情,此時他突然提起,到底是何用意?
顧安年快速轉動腦筋。猜測宋祁的意圖,卻怎麼也無法將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