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個沒什麼氣運的人,總有禍事降臨到她頭上,或許她暴露身份,楊林不會阻攔自己,可是任文萱這會兒恨上這位衛王楊林了。
他讓她沒個安生地,可想而知,今後她需要費多少功夫躲避陰癸派的搜尋。
既然註定要暴露,她定要報復回來。既能夠讓宋缺欠自己一個人情,又能讓自己快意,這個買賣划算!
至於怕楊林報復?楊林是朝廷中人,事情多了去了,不過殺他幾個靠山軍,怎會有閒功夫過來和她死磕。
萬一錯估了,任文萱就一個人,遁入茫茫人海中,又有何怕之有。
任文萱骨子裡就是一個小氣的人。
刀鋒指著任文萱的靠山軍士覺得他身邊的空間忽然扭曲,他突然吸不到一絲空氣,隨後一股強大無匹的吸扯之力帶著他拉向眼前瘦小鬍子男人。
他大喝一聲,想掙脫這股感覺,可是兩人境界相差太大,他如何掙脫得下。轉身間,一雙嬌柔,但是卻枯黃的手輕輕地抓住了他握著刀的手,隨後他覺得刀光一閃,他再也沒了知覺。
這變化在電花火石間。
任文萱放開握住靠山軍士握刀的手,這軍士成自盡狀倒下地去。
“天魔力場!”楊林冷冷吐出四個字。
任文萱撕開鬍子,散落綁成男子的髮髻,隨後輕輕從袖子中帶出一塊絲帕,在旁邊的銅盆中浸溼了帕子,一邊擦拭,一邊如同無人一般在銅盆前顧影自憐。
“衛王為何壞人家的好日子呢?人家不過想安安靜靜在這裡過日子,這點也不願成全人家嗎?”
宋缺眼睛定定盯著她,直到她梳洗乾淨,露出他曾想過幾回的熟悉模樣。
楊林眼睛流露出驚豔,隨後看了宋缺一眼,拂袖道:“祝小姐儘快離去,這裡不是你能摻和的地方。”
昨日祝玉妍有一嫡傳師妹祝玉嬋的事情被傳得人盡皆知。
任文萱的眼神幽怨起來,隨後柔聲道:“打擾了人家,衛王連句道歉也不和人家說嗎?”
楊林眯了眯眼,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女是存心摻和了,否則就該一露出自己的身份儘快離開才是!
“傳聞祝小姐能殺得席應,是宋閥主幫忙呢?今日一見,兩位真是關係……不淺!”楊林突然笑道。
這是要引導宋閥和魔門關係匪淺的輿論了……
任文萱輕笑一聲,說道:“人家怎會和那不解風情的傢伙有關係,到是對王爺您更感興趣一些!”
楊林聽了,竟然欣慰的笑笑,說道:“既然祝小姐對楊某有興趣,還請小姐且休憩一會兒,待楊某解決了事情,定於祝小姐促膝夜談。”
宋缺面無表情,對於兩位言語交鋒似乎絲毫不放在心上。
任文萱輕搖臻首,幽幽道:“可人家等不及了,所以……王爺現在和人家離開如何?”
楊林這時候清楚他再和這妖女是扯不出什麼,手一動,靠山軍已經動起來。
任文萱身形一閃,瞬間攔在了宋木三人前面,她巧手奪過一軍士的刀,以刀為劍攔住了攻上來軍士們。
這會兒她的整個人快得只剩下一片幻影,然而每停頓讓人看到實體,就有一位軍士倒落下來。
不過任文萱也得承認楊林的靠山軍很厲害,一個先天武者對付一流高手,可以說不費吹飛之力,可她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在一刻鐘才收拾了四人。
這樣拖下去,她的真氣遲早會被消耗一空,而靠山軍還沒有死全。
對付這樣不要命的合擊軍隊,一個武者往往要付出兩三倍的真氣前去抵抗攻擊,真氣的消耗根本無法得到補充,先天武者和宗師武者都不例外,所以,先天武者和宗師武者都不願深纏!
另外一邊宋缺和楊林再次動手起來,兩人的攻擊可比任文萱這邊動靜大多了。
任文萱的刀架住砍過來時十來把刀,袖子卷出不知何材料做成的絲帶,如毒蛇一般卷像軍士的手,瞬間,他們的真氣一凝滯,十來把刀都脫了手。
任文萱迅速飛上高空,如同一個飛舞的暗夜精靈,天魔帶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掃向一群群靠山軍。
天魔帶再次收購了四人的命後,天魔帶上的刀被她擲過去,惹得靠山軍紛紛避開後,她輕笑道:“不和你們玩了!”
隨後,人飄然飛上了屋頂,不過地面上的宋木三人被她的天魔帶捲住拖了上去。
戰陣中的宋缺和楊林一望,就只來得及看見她帶著三個人消失密集屋舍頂的盡頭。
月夜的